“蔓蔓,既然他這樣,就離婚吧!現在像霍漱清這樣的男人多了去了,家裏有個老婆在,可是到了上任的地方,不知道養著幾個……你又何必守著他呢?”陳宇飛鼓起勇氣,勸道。
孫蔓搖頭,苦笑道:“我知道他有別的女人,可是,可是你知道什麼,我不能允許他為了別的女人和我離婚!我不能失敗,你懂嗎?我不能敗給那個不要臉的賤人!”
“蔓蔓,想開點,你沒必要和他們置氣,你……”陳宇飛勸道。
“我不是置氣,我就是,就是不服,你明白嗎?我到底,到底哪裏不好?為什麼,為什麼……我不介意他找外麵的女人睡覺,可是,他不能為了外麵的女人和我離婚!除了我,誰有資格嫁給他,啊?沒有人,這世上沒有人!”孫蔓怒道。
“好好好,沒有人!”陳宇飛盡管心裏不悅,可是,孫蔓現在情緒這麼不穩定,他也隻能順著她來。
孫蔓接過陳宇飛遞給她的蘇打水喝了一口,就聽陳宇飛提了句“你,還記得霍漱清以前的那個嗎?就是你們結婚前的那個女人?”
那個?
孫蔓猛地清醒了。
“你說,你說的是劉書雅?”孫蔓盯著他,問。
陳宇飛點點頭,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道:“霍漱清那個人的眼光有多高,你我都清楚,他會在外麵找個情人,這毫無疑問,可是,為了一個女人和你離婚,那麼,這個女人……”飲了一口,他盯著孫蔓,“我覺得,除了劉書雅,這世上,恐怕不會再有一個人讓他這樣做了。”
劉書雅……
孫蔓的手抖了,嘴唇也顫抖著。
“可是,她都走了快二十年了,怎麼,怎麼還,還會,會回來?”孫蔓喃喃道。
“當年他們的事,咱們都不是很清楚,也許劉書雅早就回來了呢?要不然,霍漱清為什麼根本不再提讓你回去雲城的事?也許,劉書雅就在雲城和霍漱清在一起……”陳宇飛開始做起毫無根據的猜測。
孫蔓沉默不言,大腦卻快速運轉著。
陳宇飛說的有道理,當年霍漱清和劉書雅怎麼分開的,因為什麼分開的,她根本不清楚。可是,她記得很清楚的一件事是,和霍漱清結婚兩年後,她跟著霍漱清去他父母那邊住,無意間在霍漱清的書房裏翻出了一個相框,大約32開紙那麼大的一張照片,裏麵是兩個人,霍漱清和劉書雅,背景是一片湖,可那是什麼地方,她不認識。照片裏的兩個人都很開心,劉書雅穿著一襲鵝黃長裙,戴著一頂貴婦帽,一襲長發披在肩頭,而霍漱清則是一件淡藍t恤,摟著劉書雅的腰。看到這張照片,就讓人一下子想到那個詞……天造地設!他們的確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男的帥女的靚,完全就是金童玉女!
照片裏的劉書雅,身材高挑,估摸著也有一米七幾,看起來光彩照人。要說漂亮,也沒有到傾國傾城的地步,可的確吸引人,特別是那張笑臉……那是她見到了唯一一張劉書雅的照片,後來她在霍家尋找過,卻絲毫找不到霍漱清曾經的紀念品。如果不是從孫天霖那裏打聽,她根本不知道劉書雅這個名字,也不知道劉書雅和霍漱清之間故事。她依舊記得,孫天霖跟她說過那件事之後勸她說,每個人都有那麼一段過去的,何況漱清和書雅早就分開了,再也沒聯係過,就算過去有過什麼,也不重要了。
是啊,不重要了,不管霍漱清曾經如何癡癡戀過那個劉書雅,都是過去的事了。那個時代的霍漱清年少輕狂……可是,再怎麼不重要,那個女人也讓霍漱清和家裏鬧翻,甚至斷絕往來半年多,而且,霍漱清連學業都放棄。如果不是深愛的人,霍漱清怎麼會做那樣的事?
孫蔓不可想象當初的霍漱清是什麼樣子,至少和她認識的霍漱清完全不同,她初次見到霍漱清的時候,他眼中的沉靜,還有舉手投足之間散發出來的並不符合他年紀的豁達,是其他同齡男人根本不具有的。他就是一顆鑽石,不管身邊有怎樣優秀的同類,他的光芒不可忽視。如此冷靜沉重的霍漱清,怎麼會是那個為了一個女人就背棄父母家庭的人呢?
因此,盡管孫天霖那麼安慰她了,劉書雅這個名字始終是孫蔓心頭的一根刺。為了知道劉書雅的下落,她專門去了霍漱清的母校華東大學調查追蹤,這件事,直到五年前才停了下來,當她發現劉書雅根本不能對她構成威脅的時候。可是,難道說,是她錯了嗎?是她太自信了嗎?霍漱清和劉書雅之間根本就沒有斷絕來往?
是啊,陳宇飛說的有道理,這個世上,除了劉書雅,再也沒有一個女人能讓霍漱清這麼做了。當初霍漱清願意為了她和父母斷絕關係,今天為了劉書雅和她孫蔓離婚又算的了什麼大事?
見孫蔓不說話,陳宇飛又給她倒了杯酒,溫柔地說:“蔓蔓,別再為霍漱清那種人傷心了,你這麼漂亮能幹,喜歡你的男人多的是……”
孫蔓扭頭盯著他,陳宇飛眼裏那滿滿的毫不掩飾的濃烈情感,她看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