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擔心,你走了之後,我讓小雪告訴他們,你去西藏支邊了,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來,那邊交通不便,通信不方便。小雪就隔陣子給他們寫一封信,說是你讓她轉交的。所以,他們不知道你,你走了。”
蘇凡眼眶含淚,低頭。
“對不起,對不起,我給你添了這麼多麻煩!”她撲在他的懷裏,哭訴道。
他不語,手撫摸著她的頭發。
“都是我不好,做了那麼多的傻事,讓我們都過的難受,對不起!”她哭道。
他捧起她流淚的臉,一臉嚴肅,道:“既然知道錯了,那該怎麼辦?你都知道我難受了,你說,該怎麼彌補我?”
她隻是哭,什麼都說不出來。
“丫頭,霍漱清老了,經不起你這樣折騰了,我沒有那麼多三年來找你等你!”他的嗓音有些沙啞,蘇凡卻隻是閉著眼流淚點頭。
雨,不知道何時停了下來,整個世界籠罩在一片寒氣之中,卻唯獨這個房間春意融融。
和以前一樣,每次結束後,她都會枕著他的胳膊入睡,今夜,誰都睡不著,盡管她剛才付出了那麼多的力氣,盡管她剛才是累癱在他的身上。
“丫頭,有些事,我們要好好計劃一下。”他的手指,纏繞著她的發絲,道。
他的聲音裏,依舊浸透著濃烈的情潮,在她聽來,這聲音是那麼的富有誘惑力。她那顆並未平複的心,又沒出息地狂亂跳起來。
“嗯!”她應了聲。
“我想你和念卿搬過去了我媽一起住,可是……”他說,蘇凡轉過身望著他。
他的臉,在台燈微弱的燈光下,出現清晰的明暗交錯。
霍漱清頓了片刻,道:“這些年,我們家出了些事,我媽她,她心情不是很好。我們家的情況,你知道的,一直都是姐姐姐夫在這邊照顧她。今年我調回來了,這份責任也該我來承擔。”
她點頭,道:“我理解,你放心,我會乖乖的,不惹你媽媽生氣。”
他注視著她那嬌俏的臉,沉默片刻,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把母親對她的看法說出來,現在要是說出來,蘇凡……
“我媽那個人脾氣很古怪,現在就連我姐都有些受不了她了,讓你去和她相處,太讓你為難了!”他幽幽地說。
她抓住他的手,道:“別這麼說,你的媽媽就是我的媽媽,何況,這些年你姐姐為你們家付出了那麼多,你現在調回來了,我們就該承擔起照顧你媽媽的責任。”
他親了下她的嘴唇,道:“謝謝你這麼說,丫頭!”
蘇凡不懂,他為什麼沒有把他父親去世的事告訴她,或許,盡管過去了三年,他的心裏還是沒有過去這個坎吧!
“不過,這件事我們先不急,我先安排一下。下周三是我媽的生日,到時候我帶著你和念卿回家去。”他的嘴唇,在她的臉上磨蹭著。
她閉著眼點頭。
“在我們結婚之前,你和念卿搬過來在這邊住,我知道你和念卿在江阿姨那邊住習慣了,江阿姨對念卿也很好,可是,我想多一點時間和你們單獨相處。”他說著,親著她的臉頰,“我想你,這三年裏,沒有一刻不想你的。我不知道,要是這輩子找不到你,我該怎麼辦?”
蘇凡眼裏滿滿的都是淚水,她冰涼的嘴唇回吻著他,霍漱清感覺到她的嘴唇顫抖。
“從現在開始,不許你離開我的身邊,蘇凡,聽見沒有?”他咬著她的嘴唇,道。
她感覺到了嘶嘶的痛,卻沒有叫出聲,不停地點頭。
“我的丫頭!”他低低叫了一聲,喘息著,熱烈的吻落在她的臉上,她的脖間??????
羅家沒有打電話過來,蘇凡並不知道,也沒有想到,女兒在家裏哭著喊著要找小飛叔叔。江彩樺沒有辦法,怎麼哄都不行,最後隻得讓念卿拿著家裏的座機給覃逸飛撥了電話,而這,也是江彩樺完全沒有想到的,一個兩歲的孩子,怎麼就記得住一個11位的電話號碼?可現實是,念卿給覃逸飛打了電話後,就乖乖地睡覺去了。
江彩樺看著念卿的樣子,心裏不禁為霍漱清和蘇凡發愁,念卿對覃逸飛的依戀如此深,霍漱清可怎麼辦呢?
然而,除了這一點,江彩樺更關心羅文茵那邊的dna檢測結果,今天快遞已經到了曾家,羅文茵說她很快會派人去做鑒定。可是,到底什麼時候能拿到結果,江彩樺很是著急。
夜晚,漸漸走向了黎明。
天亮的時候,蘇凡是被他吻醒的,他過去總喜歡這麼幹,一到周末就霸著她不讓她起床,她既喜歡又害怕。可是,現在和過去不一樣了,她,還有個念卿要照顧,還要去店裏和工作室,總不能把什麼都推給別人吧。
他的唇,在她的脖間遊弋著,那紊亂的呼吸在她的脖間充斥著,癢癢的。
“不要這樣……”她的聲音嬌媚,如春水一般浸泡著他的骨骸。
“別亂動!”他說。
兩隻手和他的緊緊握在一起,閉著眼在他的熱情中沉淪著、顛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