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姐!”阿姨忙問候道,“您現在要吃早餐,還是等一會兒?我給您做。念卿的早飯,我等她醒來了準備,可以嗎?霍先生臨走的時候囑咐我說讓您多睡一會兒,念卿就交給我來照看。”
“沒關係,今天早上我先來吧!”蘇凡說完,就走進了廚房。
一天,就這麼開始了,蘇凡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在榕城市委擔任了書記秘書一個月之後,馮繼海被任命為市委辦公室主任,而霍漱清的秘書,則由之前的第二位秘書劉忻擔任。早上,劉忻和霍漱清的司機來接他上班,一上車,霍漱清便給馮繼海打電話,讓他派人把蘇凡的遷到榕城來。然而,九點鍾,馮繼海就趕來向霍漱清彙報,蘇凡的戶口昨天,也就是周念念大早就被遷出了江寧省。
蘇凡離開江城三年,戶口在市政府掛了三年,早不遷走晚不遷走,偏偏在他們重逢之後。這到底是為了什麼?
“查清楚是什麼人做的了嗎?”霍漱清問。
馮繼海說了個人名,接著說:“好像是孫市長派的。”
“孫……”霍漱清沒有說下去。
這個孫市長,是原來江城市的常務副市長,和曾經的江寧省省長、現在的省委書記姚西林走的很近,是姚西林的心腹。可是,這個孫市長,和蘇凡八竿子打不著,怎麼會指使人做這種事?
莫非……
霍漱清猛地想起了自己的準嶽父曾元進,可是怎麼也覺得不大可能,曾元進就算是想阻止他和蘇凡結婚,又怎麼會做的這麼明顯呢?完全不像是他那個段位的人做的事。可又覺得沒什麼不可能的,曾元進很有可能會讓姚西林派人去做這件事。問題是,他拿走蘇凡的戶口幹什麼?難道就為了不讓他們結婚?
“霍書記,那現在怎麼辦?”馮繼海見霍漱清沉思著,問。
曾元進越是不讓他們結婚,那麼,他就必須要趕在蘇凡回去曾家之前把結婚證領了。要不然,他還真擔心蘇凡跟著羅文茵回去之後,自己就再也見不到她了。有了結婚證,不管走到哪裏都是他有理!
他想了想,對馮繼海道:“你去調查一下蘇凡現在的那個戶口,還有念卿的,你查一下她的戶口有沒有問題,盡快給我答複。”
馮繼海領命,趕緊退了出去。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什麼事都有解決的辦法!
從辦公室出來準備去省委開會,霍漱清突然接到姐姐的電話。
“姐,什麼事?”他問。
“你現在說話方便嗎?”姐姐問。
“嗯,你說吧!”他上了車。
“昨晚我和媽說了你和蘇凡的事,我說你想帶著她們母女去給媽拜壽。可是,媽說她不想看見蘇凡,讓她別來。現在,你說怎麼辦?”姐姐道。
不管是哪方麵,都沒一家消停的。
霍漱清閉上眼睛,揉揉鼻翼兩側,道:“謝謝你,姐,我明天會準時帶她們母女過去,媽不會當麵為難蘇凡的,隻要能穩住局麵就行。”
姐姐歎了口氣,道:“你先別急,我今天下午不去上班了,陪媽散散步,再好好勸一下。”
“姐,謝謝你。”霍漱清道。
他沒想到姐姐到了這個關鍵時刻如此幫助他,也完全拋棄了那次見到蘇凡之時的強烈反對的意願。
“別說謝謝,我也不想看見你打光棍。我是看出來了,你要是不娶蘇凡,這輩子真的會打光棍了。到時候你老了身邊沒人管,生病了還得我跑去伺候你。”姐姐道,霍漱清笑了。
母親這邊,再讓姐姐加加油,就算是反對,至少也不會拉下臉。想想母親對孫蔓那麼不滿的,那麼多年不是還一點過激的表現都沒有?何況蘇凡的性格比孫蔓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再加上一個那麼可愛的念念……
可愛?霍漱清想起女兒,就不自主地摸了下昨晚被女兒踢到的嘴角。雖然根本不疼,隻是覺得女兒怎麼和可愛沾不上邊兒了?不過,再怎麼說,自己的女兒畢竟是自己的,奶聲奶氣地叫爸爸的時候,真是甜死人了。當然,蘇凡也很甜,可是,兩種甜是不一樣的感覺,絕對不一樣!
這麼一想,霍漱清覺得明天帶著蘇凡和女兒回家給母親拜壽不會有太大問題,便趁著在車上的自由時間給蘇凡打電話,讓她今天出去把禮物買上。
“好,我下午就去買。你說買什麼?”她還在家裏。
“呃,買個什麼翡翠或者玉之類的飾品吧,又不是特別的壽辰,心意到了就可以。”他說。
既然他這麼說了,就按照他的意思辦吧!
聽著他在那邊打了個嗬欠,蘇凡忙問:“你昨晚沒睡好嗎?我半夜醒來沒看見你,你是去哪裏睡了?”
“你還好意思說,就這麼折騰我吧!”他也不好在車上當著秘書司機的麵說自己被女兒擠得沒地方睡,跑去窩了一夜的沙發?還窩的全身酸痛?丟死人了,算了!
她哪裏知道他指的是什麼?還以為是在酒窖的那件事,含羞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