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麗萍看著兒子如此,道:“根本沒有的事,你查什麼?那個女人,過去害得你不夠,現在又派來這麼一個禍害,你這是想被姓劉的坑死一輩子嗎?我警告你,不許見她們!她們想要什麼,找我這老太婆就是了!當初,是我和你爸讓她走的,與你無關!你過好你自己的日子,該結婚就去結婚,不許再讓姓劉的摻和到我們霍家!”
蘇凡抬頭望著薛麗萍,驚呆了。
從她和薛麗萍再次相遇以來,薛麗萍就沒有對她表示過任何的友好的傾向,即便是她和霍漱清要結婚的事,薛麗萍也隻是表示了冷眼旁觀。而現在,現在薛麗萍竟然這樣表明態度,老太太真的那麼討厭劉書雅嗎?討厭劉書雅勝過了她?
“媽,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什麼都不要再提了。劉丹露的事,我會認真去查,事情不會這麼湊巧……”霍漱清說著,他想起了最近老要和他聯絡的劉書雅的弟弟,莫非劉丹露的突然出現和這件事有關?
“你查不查都一樣!不過,姓劉的在榕城存在,你就要和他們保持距離。”薛麗萍對兒子說完,又對蘇凡道,“你不要相信姓劉的胡言亂語,假期完了你們就去領結婚證,再這麼拖下去,要是被別的什麼心有所圖的人插手進來,出了什麼差錯怎麼辦?”
蘇凡不語,薛麗萍之前那樣的態度,而現在又這樣急著催他們結婚……薛麗萍雖然上了年紀,可畢竟是做過副省長的夫人,見識和思慮都不可能淺薄,突然之間改變態度,肯定是有原因的。可是,到底是什麼緣故讓薛麗萍如此擔心呢?
難道說,霍漱清至今還對劉書雅心有舊情嗎?因為知道霍漱清舊情難忘,薛麗萍才這樣緊張?
這麼想著,蘇凡看向了身邊的人,他也看了她一眼,極為勉強的笑了下,拍拍她的手,道:“走,吃飯去吧!”
這頓晚飯,是蘇凡在霍家第二次吃飯,雖然薛麗萍對她的態度好了許多,可她的心裏根本輕鬆不起來。她不在意一切,可以不去計較任何人的態度,可是她最在意的霍漱清,似乎,似乎……
整個吃飯的過程,他幾乎很少說話,還沒吃幾口,就接到什麼電話去別的房間了,等他回來的時候,蘇凡關切地望著他,他卻依舊隻是對她笑了下,什麼都沒說。而薛麗萍,也沒有再對他提領結婚證的事。當然,這種事隻要提一次就可以了,沒必要重複。大家都是明白人!
可是,蘇凡的心,越來越亂。
晚飯後,霍漱清就對母親說還有點事要處理,讓蘇凡自己先回家去,自己要晚一點。
“讓她先在家裏待著我們大家聊會兒,你辦完事了再回來接。”薛麗萍對兒子道。
薛麗萍如此,讓蘇凡的心裏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似乎薛麗萍是留她要說一些什麼事情一樣。
霍漱清深深望著蘇凡,道:“那你陪媽坐會兒,等我回來,我會盡早的!”
她點頭,送他上了車。
霍漱清,你怎麼了?那個劉丹露,真的,真的和你沒關係嗎?
“媽,你打算跟她說過去的事?”霍佳敏站在母親身邊,問。
“有些事,該讓她知道。畢竟,她是要嫁給清兒的人,劉書雅是個外人。蘇凡這丫頭,根本不是劉書雅的對手啊!要是讓她什麼都蒙在鼓裏,麻煩事都隻會是留給清兒的。”薛麗萍道。
“媽,那麼,劉丹露,真的是漱清的……”霍佳敏問。
“怎麼可能!”薛麗萍肯定地說。
“可是……”霍佳敏開口還沒說出話,蘇凡就來了,她便趕緊轉移了話題。
“清兒走了,你坐下,有些事,我想還是提前跟你說清楚。”薛麗萍對蘇凡道,蘇凡愣了下。
冬日夜晚,車窗外隻有霓虹閃爍。
霍漱清閉著眼坐在車子裏,靜靜地回想著劉丹露這件事。如果,劉丹露真的是他和劉書雅的女兒,那麼,這件事對他的影響即便不是毀滅性的,也會絕對震撼。現在的問題就回來了,他和劉書雅當初,真的有過孩子嗎?
年輕時的輕狂,對愛情的狂熱,幾乎讓他在那個時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現在回想起來,連他自己都想不到曾經做過那樣的事。那樣的自己,讓他感覺到陌生,甚至,有些後悔當初的所作所為。可是,為什麼後悔呢?是因為劉丹露的出現,還是其他?現在說不清楚,可是,現在,心情,難免有些亂。
車子停下了,司機轉過身忙說:“霍書記,到了。”
霍漱清睜開眼,車窗外便出現了覃東陽那大腹便便的身影。
司機忙下車為霍漱清去拉開車門,霍漱清下了車,覃東陽笑道:“不是把新娘子接回來了嗎?怎麼還這麼不高興?被老婆罵了?”
霍漱清笑了下,跟著覃東陽一起走進了小樓。
寬大的客廳裏,裝飾古樸,從客廳屏風後麵傳來幾個人低低的說話聲,覃東陽便和他一直走了過去。
繞過屏風,便是一張檀木的長桌擺在那裏,椅子上坐著幾個人,除了覃春明的前任秘書齊建峰,還有現任的秘書陳鐸,同時還有一個並不熟悉的臉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