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文茵對婚禮的好幾套方案都極為不滿,甚至對蘇凡說,這個團隊實在不行,她要從京城或者上海找公司來做。
“隻不過是個婚禮,差不多就行了。”蘇凡勸道,“您看您為了這事兒,老是兩地飛來飛去的,我爸可受到冷落了,怎麼辦?”
羅文茵歎氣,蘇凡從廚房端了菜過來,放在餐桌上。
“來,媽,嚐嚐我的手藝,今天讓保姆回家去了。”蘇凡一臉討好的笑容,對母親道。
羅文茵看著她,不禁笑了,說:“看你還有點良心,知道你媽我辛苦!”
蘇凡麵帶微笑,坐在母親對麵,給母親夾了一口菜放進碗裏。
“怎麼沒把念一接過來?”羅文茵問。
“她奶奶帶著她去玩了,不用管。”蘇凡道。
羅文茵小口咬了下女兒夾來的菜,還沒開口說話呢,手機就響了。蘇凡忙把母親的手機拿過來遞給她,羅文茵接了電話,一邊小口吃菜,一邊聽著那邊的人跟她報告,猛地臉色大變,盯著坐在對麵的蘇凡。
“媽,怎麼了?”蘇凡看母親掛了電話後臉色還是很差,問道。
羅文茵氣呼呼地放下筷子,盯著她,道:“這個霍漱清怎麼回事?對那樣的一個女人,那樣的一個家庭,還舊情不忘嗎?”
蘇凡不解。
“你,給他打電話,我要問他,為什麼要出手幫助姓劉的那一家人?是不是還嫌害他不夠慘?”羅文茵道。
“媽,您在說什麼?”蘇凡也放下筷子,問道。
“讓他自己給你解釋,給他打電話!”羅文茵氣呼呼地說。
蘇凡知道母親是很疼她的,從今年開年以來,羅文茵就極少在京城的家裏和曾元進在一起待著,多數時候都是在榕城,說是為了蘇凡的婚禮,其實也就是想和蘇凡多一點相處的機會。蘇凡嘴上不說,心裏很清楚,也很感激。而且,羅文茵對霍漱清也很客氣,很多時候會主動打電話讓蘇凡帶著霍漱清來槐蔭巷的家裏吃飯,有時候也會讓他們一家人直接住下。可是,因為婚禮還沒有舉行,結婚證也沒辦,霍漱清還是沒有在這裏住過。在霍漱清離開後,蘇凡就搬過來槐蔭巷住了,陪著母親。
“媽,他現在在開會,還是……”蘇凡勸道。
“好嘛,我幫著他處理殘局,他呢,就這麼拆我的台?”羅文茵道。
“到底什麼事,您先跟我說說,好嗎?”蘇凡問。
羅文茵歎了口氣,才把自己通過華東省裏的關係遏製了給劉家公司的所有貸款,想借此來打壓劉家的事情告訴了蘇凡。
“您,您竟然……”蘇凡簡直不敢相信。
“我怎麼?我這還不是為了你們嗎?你懂不懂,害霍漱清就是害我們曾家,我也是怕霍漱清他沒辦法處理這個問題才……這下可倒好,他直接跑來拆我的台。我讓銀行停止給劉家發放貸款,他呢,讓劉家拿到錢,給劉家幫忙!”羅文茵道。
蘇凡沉默了。
“我現在不懂,這個霍漱清,到底是不是對那個女人舊情不忘,如果他真的是那樣,你們這個婚,還怎麼結?”羅文茵道。
看著一言不發的蘇凡,羅文茵的心裏又氣又憐。
坐了一分鍾,羅文茵起身,走到女兒身後,雙手搭在蘇凡的肩上,道:“你放心,媽媽絕對不會讓你吃虧的!這件事,不能這麼簡單就過去了!”
蘇凡抬頭望著母親,問:“您,到底要怎麼做?”
羅文茵的眼裏,閃過一絲陰鶩,卻隻是拍拍蘇凡的肩,道:“你不用管,媽媽自有辦法。”
說完,羅文茵拿起手機走出餐廳,來到後院裏撥了個電話出去。
“給我查一下華東省政法委書記於震的電話!”羅文茵對秘書道,很快的,秘書就把號碼發給了羅文茵。
“於書記,你好,我是羅文茵……是,我在榕城呢,有件事,想向你了解一下,咱們榕城有個鬆陽集團,你知道的吧……對,就那個,早年就聽說他們事情很多,原以為這些年他們收斂了一些,沒想到還是……嗯,我也是聽老鄉們說起他們……於書記客氣了,我也是不想看著咱們榕城的老鄉被那些壞人擾的日子都不能過……”羅文茵說著笑著,好像在說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一樣,而電話那頭的華東省政法委書記於震完全不認為羅文茵在說玩笑話。
“謝謝您這麼關心我們家鄉,這件事,我會立刻派人去了解,您放心,一定會給老百姓一個交代的!”於震忙說。
“我相信於書記一定會秉公處理……”羅文茵笑了,卻說,“等於書記回榕城了,請一定記得帶上夫人來我家裏坐坐!”
“一定一定!”於震道。
掛了電話,羅文茵舒了口氣。
“媽,您在做什麼?”蘇凡的聲音從背後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