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姨,剛剛覃逸飛的大哥說等會兒要請我們去玉湖邊喝茶,我們已經答應了。”方希悠對羅文茵道,羅文茵的思緒從回憶中走了出來。
“逸飛的大哥?他什麼時候……”羅文茵道。
覃逸飛的姐姐覃逸秋,嫁給了羅文茵的侄子羅誌剛,兩家算是姻親,羅文茵對覃家的情況了如指掌。
“姓霍的一個人,不知道叫什麼。”方希悠道。
“霍?”羅文茵還是沒想起來。
“他說他叫霍漱清!”迦因道。
“霍漱清?哦,是逸飛爸爸的秘書啊,漱清爸爸以前是華東省的省長。我已經好多年沒見過漱清了,上次還是在誌剛和逸秋的婚禮上碰到的。他和他爸爸一樣,都是一表人才!”羅文茵道。
“是啊,他長的好帥!”迦因不禁脫口而出道。
話出口,她就發現其他三個人盯著她,方希悠若有所悟地笑了下,而曾泉用極為誇張的語氣說了句“你不會是喜歡他吧”,羅文茵則是一言不發。
“哪有?哥你胡說什麼啊?不理你了。”迦因紅著臉,低頭吃飯。
方希悠給曾泉夾了一口菜,道:“好了,你吃飯吧,等會兒咱們要出去喝茶散步。呃,阿泉,我們不如去玉湖邊騎車吧!晚上好涼快的。”
“那麼多人……”曾泉道,見方希悠滿眼期待地看著自己,他隻好點頭答應了,“好,好好,我們去。”
“可是,我們不是要去……”迦因似乎有點急了,問道。
方希悠衝她眨了下眼睛,道:“當然要去喝茶了,不過我們可以把車子騎上。”
就這麼幾步路,還騎車子?曾泉完全不明白方希悠的想法。
羅文茵看著三個孩子,不禁笑了,道:“漱清是個不錯的人,他父母都很好的。你們怎麼沒請他來家裏吃飯?都到門口了……”
“他說小飛爸爸在家裏等著小飛,所以就走了。”迦因答道。
羅文茵微微點頭。
晚餐桌上,幾個年輕的孩子說說笑笑,羅文茵基本不插話,隻是微笑看著他們。
夕陽,透過雕花窗照了進來,在地板上留下斑駁的影子。
晚飯後沒多久,院門上的門鈴就響了,仆人開了門,進來的是覃逸飛和霍漱清。因為覃逸飛是跑進來的,霍漱清跟在後麵,所以就是這樣的狀況了。
“是漱清嗎?”羅文茵起身,從花架下走過來,含笑問候道。
覃逸飛和霍漱清都問候了羅文茵,霍漱清見羅文茵這麼問,便道:“是我,曾夫人!”
“幾年沒見你,真是越來越帥氣了。”羅文茵笑著說。
“夫人您過獎了!”霍漱清禮貌地說。
“哥,我們走吧!”覃逸飛和那三個人走過來,道。
“好了,我不打擾你們了,好好玩兒,記得早點回家。”羅文茵微笑道。
“媽,我們走了!”迦因對母親道。
羅文茵微微點點頭,對霍漱清道:“今晚辛苦你了,漱清。以後有空多來家裏玩兒,和小飛一起。”
“好的,謝謝夫人。”說完,霍漱清就跟著那四個人走向門口。
盡管自己的女兒才是個中學生,可是羅文茵今晚根本沒有擔心什麼,霍漱清嘛,她是放心的。
晚霞早已散去,天空中一片片被夜色染黑的雲朵輕輕漂浮著。
曾泉和方希悠挽著手走在前麵,迦因跟著他們,而覃逸飛則一直在她身邊轉來轉去,和她說著這個那個,整條巷子裏感覺都蕩漾著他的笑聲,似乎就連百年古樹都聽得出他內心的喜悅。
霍漱清雙手插兜,跟著他們。他聽得見小飛的說笑聲,他知道小飛心裏有多高興,剛才在覃家吃晚飯的時候,覃逸秋還開玩笑說“小飛現在恨不得變成曾家的一個什麼物件兒,長長久久待在那邊”,當時小飛就紅了臉。
小飛是喜歡這個女孩的,他看得出來誰都看得出來。不過,這個女孩願意和他在一起玩兒,應該也是對小飛有意的吧!
算了算了,小孩子之間的遊戲,他又何必過多去想呢?雖然覃春明沒有明說,可是小飛老在曾家打擾人家,他們不能不對曾家有所表示的。不過,又說回來,這隻是幾個小孩子之間的交往,大人們是不能過多反應的,那樣就顯得很正式了。於是,讓他現在出麵帶著幾個孩子出去一下,也是覃家的一個態度表現。這些不用明說,覃家和曾家羅文茵都是心知肚明的。
這麼想的時候,霍漱清突然抬頭看見那個長發的小女孩回頭在看著自己,路燈下,她那純真的笑容猛地讓他心頭一顫,那笑容好像是蕩漾在他的心頭,好像是他熟悉的,可他完全想不起是在哪裏見過。
“怎麼了?”他走過去,問她道。
“沒有沒有,您一直沒有跟上來,我看一下。”女孩說話的時候,臉頰有些燙,可他沒有發現,因為光線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