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霍漱清推開門,馮繼海的心,才算是慢慢放了下去,他把公文包放好。
“回來了?”曾泉看見門開了,霍漱清站在門口,對他笑了下,問候道。
蘇凡看向病房門,卻沒有一絲表情。
霍漱清看見了,他對曾泉笑笑,走進來,道:“麻煩你了。”
“哦,沒事。”曾泉道,見霍漱清看著自己,他發現自己正在給蘇凡喂飯,便笑著說,“她餓了,正好你來了,給她喂點吃的,要不然睡不到天亮。”
說著,曾泉把碗放在床頭。
“你還沒吃嗎?”霍漱清問。
“嗯,想吃這家了,就叫了外賣,你要不要來兩口?”曾泉坐回沙發,拿起一雙沒用過的筷子給霍漱清。
霍漱清笑笑,道:“不了,我晚上不想吃。我去洗個手就過來。”
“馮秘書要不要來口?”曾泉問馮繼海。
“不了不了,謝謝曾市長!”馮繼海忙說。
“我還要了啤酒的,不如咱們幾個在外麵聊天喝酒,反正你們也沒幾個小時就回去上班了,喝點酒精神。”曾泉道。
“喝酒就暈了吧,怎麼精神?”蘇凡道。
“少喝一點啊,我又不灌他們。要是讓他們一身酒氣去上班,老爸能把我抽死!”曾泉道。
馮繼海笑了,幫霍漱清脫去外套和圍巾,霍漱清便說:“你留下來一起喝點酒!”
“是!”馮繼海應聲道。
“來,馮秘書,咱們搬外麵去。”曾泉道。
馮繼海掛好霍漱清的衣服,就過來幫曾泉把食物都搬到了外麵的客廳裏。
“我們先喝了,等你啊!”曾泉見霍漱清從洗手間出來,喊了一聲。
霍漱清便走過去,道:“好,你們等等我。”
說完,霍漱清就關上了套間門,走過去端起蘇凡床頭的碗,小心地給她喂著。
蘇凡沒說話,隻是靜靜看著他。
眼裏的他,看起來很疲憊,讓她感覺有些心疼……盡管不記得和他的過去,她看著這樣子,還是會忍不住心疼。
“別急,慢慢吃。”他很有耐心,道。
“你以前這樣給我喂過嗎?”她問。
他搖頭,道:“我以後會多多練習的。”
蘇凡卻搖頭,道:“那還是不要了,我怕我被噎死。”
霍漱清沒明白她的意思,可是看她臉上那燦爛的笑容,那惡作劇的笑容,眼裏心裏猛地亮了起來。
“你這個鬼丫頭。”他不禁笑了,似乎這一天來壓在心頭的陰雲也因為她突然的笑容而消散了。
人就是這樣,你愛著一個人的時候,她的悲傷讓你難過,她的歡笑會讓你忘記所有的不快。如果說愛情讓人拋卻生死,那都是極少的情況,畢竟很多人都不會走到要做生死抉擇的地步,生活就是這樣的平淡,有的隻是平常的喜怒哀樂。而愛情,就會在這樣平常的喜怒哀樂之中,把對方的情緒,化為你的。
蘇凡沒有說話,隻是靜靜望著他,眼裏是濃的化不掉的笑意。
她是不記得過去了,可是骨子裏的某些東西是不用刻意去回憶的,早就化成了習慣,不是嗎?
“來,再吃點。”他說,強壓著想要吻她的衝動。
“你不休息一會兒嗎?”她問。
“五點半就要走了,沒幾個小時,就不睡了。”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