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他愣了下,道:“我的什麼?”
蘇凡想了想,沒說出來。
“我的什麼?你怎麼不說?”他問。
蘇凡歪著腦袋看著他,卻還是搖搖頭,沒說出來,笑了下,從他腿上站起來,道:“好了,你先去洗漱吧,我很快就過來,正好這會兒有思路。”
霍漱清看著她的背影,心裏好像有什麼在湧動著。
關於他的傳聞?為什麼她會不說?
她在洛城待著,和洛城官場的那些太太們接觸,也是很少的,不過有了嘉漱之後在院子裏帶著孩子玩,倒是能碰上一些家屬,難道聽說了什麼?
“丫頭……”他說。
“嗯?”蘇凡抬頭看了他一眼,接著又低下頭,繼續畫設計稿。
他的嘴唇微張,張開了好幾下,卻還是閉上了。
有些事,等到他這裏說出來,反倒不會是坦白,而是對她的傷害了。
不管她想說的是什麼傳聞,暫時還是就這樣吧!
霍漱清起身,走到她身邊,彎腰擁住她,下巴在她的頭頂抵著。
“丫頭,你相信我嗎?”
“嗯。”她說。
“那就好。”他說。
他鬆開她,蘇凡抬頭看著他,對他笑了下,道:“你去洗漱吧!我很快就忙完了。”
說完,她就低頭繼續作畫,霍漱清看了她一會兒,才折身離開。
蘇凡看著他關上門,緩緩放下手裏的筆。
剛才,她差點就問他那些關於他和江采囡的傳聞了。話到了嘴邊,還是沒問出來。
那些隻不過是捕風捉影的事,她要是真的和他說出來問他,豈不是好像她是相信那些傳聞一樣了?好像她不信任他了?
她怎麼會不信任他呢?
母親曾經和她說過,霍漱清的官越來越大,所處的環境也是越來越複雜,她也要多多小心,不要聽風就是雨,很多人都喜歡傳什麼桃色新聞,然後就看著當事人家裏出問題。
“你經曆太淺,別上了別人的當,漱清那麼年輕就到今天的位置,不知道多少人想看他的笑話呢!不光是工作上的,還有生活上的,特別是家務事這種,最是能毀他的形象了,你要是聽到別人說什麼,可不要太當真,有事情就和漱清說,不要鬧。明白嗎?”母親當時就是這麼勸她的。
母親的話,現在還是在她的耳邊,可是,來洛城之間,母親還和嫂子那麼認真地同她談霍漱清和江采囡……
應該隻是傳聞吧!
江采囡是記者,總要在各處采訪,霍漱清和她關係熟,接觸的肯定會比普通記者多一些。加上江采囡未婚,傳聞肯定就多了。
是啊,應該就是這樣的,她不用在意,不用在意,該怎麼樣就怎麼樣,沒什麼必要去較真兒的。要是太當真的話,豈不是給別人口實?
蘇凡這麼想著,歎著氣搖搖頭,繼續低頭作畫。
連日的奔波,不是開會視察就是在車上,根本一點也不輕鬆,此時躺在自家的浴缸裏,霍漱清輕鬆地閉上的眼睛。
這樣才是一天最幸福的時刻吧!
江采囡……
他不是不知道那些有關他和江采囡的傳聞,他也聽過。在這方麵,他向來都是很小心的,和異性接觸,都是有一個尺度和分寸,絕對不會跨越那個尺度。這也是他從政以來父親給他立的規矩,唯一一次破例,就是在蘇凡的身上。
讓一個女性深夜去自己家,蘇凡那是第一次。帶著女下屬出去旅行,和她同居,蘇凡那也是第一次。
蘇凡是第一次,當然也是他破例的唯一一次。
隻是在江采囡這裏……
江采囡幫助過他,甚至不惜背叛了她的家族,為他提供了有力的證據去對付江啟正。霍漱清很清楚,江啟正伏法,很大程度上和江采囡的證據有關。在這一點上,他是沒有辦法把江采囡和其他的異性化為一個層級的。
如果說他和江采囡之間有什麼,那還真是沒什麼。
江采囡回國後,建立了一個民間團體來幫助一些困難人群,利用她的人脈來做一些事,其實都是一些慈善事業。正好這些年國民對慈善事業也熱衷了起來,江采囡的組織得到了不少捐款,也的的確確幫了很多人。就算是做這些事,江采囡很少找他幫忙,雖然他那個時候還在書記處。
兩個人真正開始接觸,也是在京城。
某一天他接到了江采囡的電話,說是有件事想請他給點意見,兩個人便在電話裏聊了下。後來蘇凡要找那個女孩,他就想起江采囡好像在做這方麵的事,就給江采囡打電話讓幫蘇凡一下。
也就是從那時開始,接觸才開始頻繁了。
可是,他沒想到後來江采囡居然去了新華社,而且是在他調職鬆江的同時。
當時,嶽父就提醒他說,要小心江采囡,江家的人肯定會要報複的,畢竟江啟正自殺了,他們不可能就這樣認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