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漱清抹了下自己的臉,長長地呼出一口氣,道:“我也以為她康複了,她能去榕城之後,我就以為她已經沒有心理問題了,可是沒想到……”
“還好現在問題不是很嚴重,還有補救的機會,我們現在注意到的話,還是可以挽救回來的。迦因是個堅強的人,你要相信她!”覃逸秋望著霍漱清,道。
霍漱清良久不語。
“謝謝你,小秋,謝謝你和我說這些,我,我,謝謝你!”霍漱清道。
覃逸秋知道他說不出來的是什麼,對他笑了下,道:“別這麼客氣,隻要迦因好了就好,是不是?何況這件事,逸飛有推卸不了的責任……”
霍漱清搖頭,打斷覃逸秋的話,道:“小飛,比我更了解蘇凡。”
“漱清,你怎麼……”覃逸秋道。
“不是,小秋,你聽我說。”霍漱清道,“我想,我應該像小飛一樣關心蘇凡,把蘇凡當做一個獨立的人,而不是……”
“不應該過度保護。”覃逸秋道。
霍漱清點頭。
“不過,現在她病了,我還是要保護她的。”霍漱清道。
覃逸秋笑了,道:“你一輩子都得好好保護她,她是你選的人,你怎麼能不管她?你要是不保護好她,一堆人找你算賬的!”
霍漱清也不禁笑了。
“好了,我回去睡覺了,你也早點休息。”覃逸秋起身,霍漱清也起來了。
“小秋,我還是去醫院好了。”霍漱清道。
覃逸秋愣住了,卻還是明白了他的想法,霍漱清想要照顧蘇凡康複,要幫蘇凡解開心結,從今晚開始,從現在開始,霍漱清要把他的蘇凡找回來!
想到這裏,覃逸秋對他笑了,道:“我還真是羨慕迦因呢!你真是個愛妻狂魔!”
愛妻狂魔嗎?霍漱清知道自己做的遠遠不夠。
婚姻,是一場永無止境的修行,沒有誰對誰錯,隻有不停地用愛去溫暖彼此,婚姻,才是一段美麗的旅程。
回到了父親的書房,覃逸秋便把霍漱清離開覃家去了醫院的事告訴了父親,覃春明良久不語。
“爸,迦因和漱清會沒事的,您不用擔心,他們也不會離婚的。”覃逸秋對父親道。
“你就這麼肯定嗎?”父親說。
“那是當然啊!說曾泉兩口子離婚都有可能,漱清和迦因,絕對不會。”覃逸秋笑著道。
說到曾泉和方希悠……
覃逸秋臉上的笑容倏然而逝,她覺得這件事還是應該和父親說一下,畢竟曾家和方家對父親來說是那麼重要的夥伴。
“爸,小姑說,曾泉兩口子好像有些問題。”覃逸秋道。
正在閱讀的父親看了她一眼,覃逸秋便接著說:“小姑很擔心,不知道他們兩個是不是真的分居了,她也不好問,可是希悠她已經很少來曾家了。您說……”
覃春明放下書,長長地歎了口氣,道:“你知道曾泉為什麼和希悠結婚嗎?”
“不是青梅竹馬……”覃逸秋道。
父親搖頭,道:“當年,漱清和迦因他們都在雲城的時候,曾泉那會兒也在,迦因……”
於是,覃春明便把當初曾泉跑去安全局救蘇凡的事告訴了女兒,覃逸秋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簡直不敢相信。
“如果那個時候沒有曾泉,迦因肯定會撐不過去,那幫人擺明了就是在對付漱清的,可漱清又不能出麵去救,要不然不就坐實了他們的關係嗎?”覃春明道,說著,端起自己的杯子喝了口水,“當時曾泉救了迦因,就是曾泉救的,而不是漱清。我後來聽說,迦因在安全局受了很多的苦,你也知道那地方是什麼樣的。所以,如果不是曾泉,現在我們還不知道是什麼局麵。”
覃逸秋沉默了。
良久之後,覃逸秋才說:“爸,您是說,曾泉他,以前喜歡,迦因?”
父親點頭:“這件事是秘密,沒有幾個人知道,我也是事情過去好久了才聽說的,其實也是最近幾年知道的事。”
“爸,您,您覺得曾泉到現在還是……”覃逸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心裏想的事實,也根本說不出來。
“我想現在應該不會了吧!曾泉其實一直都是在幫漱清的,當然,他那麼做,以前多半是為了迦因,漱清從市長升市委書記的時候,也是曾泉在他爸爸麵前給漱清說話的,這件事,文茵和我說過,她說是曾泉幫忙的。那個時候我們還都奇怪曾泉為什麼那麼做,後來,”覃春明頓了下,道,“曾泉知道迦因和漱清的事,以前就知道,迦因要和漱清在一起,所以他就幫漱清。”
“爸,您說,希悠,是不是也知道這件事?”覃逸秋問。
覃家書房裏的談話還在繼續,而霍漱清披著一身夜色趕到了醫院,蘇凡病床前的燈,依舊在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