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凡並不知道,就在三天前,遠在老家翔水的江漁,弟弟蘇子傑迎來了一位特別的客人,那就是覃逸飛。
兩個人以前就見過麵,在蘇凡的婚禮上,後來蘇凡中槍住院後,逸飛是經常去探望陪護的,蘇子傑也是去了好幾次。不知道是逸飛去的次數太多了,還是真的很巧,蘇子傑每次去的時候,都能碰到逸飛。結果一來二去的,兩個人也就熟了。因為蘇凡的緣故,或許是覃逸飛愛屋及烏,對蘇子傑也是很關照。畢竟是從商多年,他也給了蘇子傑不少的幫助和指點。而這些,蘇凡並不知道。
而這次,逸飛的到來,蘇子傑當然也沒有告訴姐姐。雖然從來都沒有人和他說過姐姐和逸飛之間的過往,可是他也是知道一些的,他知道姐姐在榕城的那幾年都是逸飛在關照,婚紗店也是逸飛支持的,姐姐昏迷的時候,逸飛時常扔下工作飛到京裏去陪護她。有幾次蘇子傑看見逸飛一邊在床邊的椅子上坐著,一邊在電腦上忙工作,有時候還在病房打電話開視頻會。光是看到這些,蘇子傑對逸飛和姐姐的關係,也是了然於心了。姐姐和姐夫感情那麼好,看著逸飛這樣,蘇子傑心裏也是為他惋惜。
這次,逸飛來到江漁,是逸飛第一次來這裏,蘇子傑雖然不知道他退婚的事,卻也知道他辭職的事。
“你還真的辭職了?”蘇子傑問他,道。
“嗯,有陣子了。”逸飛一來江漁,就給蘇子傑打電話去了蘇家的花房。
花房裏那嬌豔的玫瑰花,和外麵那冷冽的冬日形成了強烈的對比。置身於這花房,讓人絲毫感覺不到冬天的存在,一派春意盎然的景色。
蘇家的花房,在蘇凡和霍漱清分開的那三年裏,有了很大的發展,霍漱清幫助蘇子傑把花房建成了自動化,光照、水分、溫度等等控製都是通過電腦操作的,還幫蘇子傑聘請了專業的工程師來培訓花房的工人。經過那幾年,以及這兩年的發展,蘇子傑的花房已經成為了翔水市的重點農產品基地,甚至是全省的農業深加工標誌。
雖然霍漱清幫了蘇子傑很多,但是,蘇子傑在做生意方麵畢竟不是老手,而霍漱清也不是很懂這些。在蘇子傑認識覃逸飛之後,逸飛就上手了,指導他怎麼經營之類的。雖然已經是全省知名的企業家了,可是蘇子傑很清楚,如果沒有姐姐的緣故,自己是根本不可能有今天的成績的。因此,蘇子傑一直都是很小心謹慎的,不管外界怎麼誇讚他,他都記著這一切都是姐姐帶給他的,而不是他的功勞。
現在,覃逸飛辭職了,卻突然來到他這裏,這讓蘇子傑很是不解。
不過,他也是不能過問,畢竟覃逸飛是他的恩人。
“你姐姐說想要做香水,你知道的吧?”逸飛捧著那正在綻放的花朵,道。
“嗯,她說了,她在電話裏和我說過這件事了。”蘇子傑道,“其實她以前就喜歡搞那個,小時候。”
說著,蘇子傑笑了。
覃逸飛看了他一眼,也不禁笑了下,道:“她小時候就這樣?”
“是啊,我也覺得奇怪,她怎麼就喜歡搞那些玩意兒呢?”蘇子傑笑著道,“反正就是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