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逸秋怎麼會不明白呢?江啟正利用劉書雅殺蘇凡,就是想破壞曾家和覃家的聯合,而江啟正的死,又讓江家失利。江采囡和霍漱清一直走的近,而且還幫助霍漱清揭發了江啟正,讓霍漱清欠了她的情。霍漱清是個重情義的人,難保他不會對江采囡手軟、失去警戒。現在看起來,當初江采囡幫助霍漱清揭發江啟正,或許也就是一個局,整部大戲的開局而已。用一個看似重要的江啟正的死來拉開的大戲!
事實上,江啟正,在整個布局當中,或許,就隻是一個小棋子而已,和劉書雅差不多的,小棋子!
“不過,你要是想讓迦因安心,江采囡的事,你就必須跟她說清楚。其他的事你可以瞞著她,可是,她在乎的那一點,你絕對不能瞞著她。她雖然看著傻傻的,可是她很執著的,你要是不能說服她……”覃逸秋道。
霍漱清點頭,道:“關於江采囡的一些事,以珩那邊已經查到了一些,蘇凡想知道江采囡的孩子是不是我的,那我就告訴她真相,讓她知道這一切都和我沒關係,她就不會瞎想了。”
“可是,她會不會去找江采囡麻煩呢?就怕她說漏嘴了,江采囡那麼精明的一個人,隨便幾句話就能把迦因給套出來。”覃逸秋道。
霍漱清卻搖頭笑了,道:“蘇凡不是那麼笨的人,她隻要堅定了一個信念,就根本不會回頭,這一點,我很清楚。而且,到時候,我也會把一些我希望江采囡知道的事通過蘇凡告訴她。”
覃逸秋歎了口氣,沉默良久,才說:“漱清,有時候我覺得好煩。”
霍漱清看著她。
覃逸秋便說:“這樣爾虞我詐、勾心鬥角的,一天到晚小心翼翼,這日子,真的,煩透了。”
霍漱清攬住覃逸秋的肩,覃逸秋的頭靠在他的胳膊上,道:“好多時候,我就想回到槐蔭巷,回到我們小時候去,現在這日子,真的,每一步都像是在走鋼絲……”
“我們誰都沒有辦法回頭了,我不能,你也不能,蘇凡,也不能!”霍漱清道。
可是,這樣的生活,真的,就是我們想要的嗎?覃逸秋心想。
看著霍漱清離開,覃逸秋的心裏深深歎息了。
在這個看不見的大棋局裏,每個人,都隻是一個小棋子,走來走去,該走向哪個方向,是退還是進,根本由不得自己。
想了想,覃逸秋就回去找了兩件嶄新的羊絨衫,正好是霍漱清的尺碼,拿著送去了曾家。
曾元進和羅文茵去看念卿演出了,孫敏珺就替羅文茵收了禮物。
“孫小姐……”覃逸秋準備走了,叫了一聲。
孫敏珺看著她,道:“什麼事,覃小姐?”
“漱清,拜托你了。”覃逸秋望著孫敏珺,道。
孫敏珺看著覃逸秋,微微笑了,道:“覃小姐,我會盡好自己的本分,照顧霍書記。”
“漱清喜歡吃……”覃逸秋道。
“嗯,我知道,霍書記喜歡榕城的口味,我已經和張阿姨谘詢過了,所有的菜色我都會做的,一定會符合霍書記的口味。”孫敏珺道。
覃逸秋看著眼前這個比蘇凡大兩歲的年輕女人,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微笑點點頭,道別離開了。
看來,她真是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了。
小姑,給漱清派了個可靠得力的助手,可以放心了。
而這時,霍漱清已經到了醫院的病房。
可能是因為來探望的人聊天有點累了,蘇凡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
霍漱清看著她那安靜的睡相,心,慢慢寬慰了。
如果不是小秋,或許,他到現在還是焦心不已的。
心輕鬆了下來,周身的疲倦,以及一晚上和白天以來巨大變故導致的緊繃的神經,也突然就鬆了,疲憊感襲來,霍漱清小心地爬上床,側身躺在蘇凡身邊,給自己蓋上了被子。
害怕自己會吵醒她,或者說擠到她,霍漱清幾乎是搭在床邊上睡著的。
而蘇凡,醒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這樣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