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滬城市市長的份量,是這個可以換的嗎?”霍漱清拿著複印件,對江采囡道。
江采囡笑了下,道:“難道不夠嗎?”
霍漱清看著複印件,笑笑,沒說話。
“任何東西,看它是不是在關鍵時刻出現。駱駝,也會被稻草壓死,是不是?”江采囡道。
霍漱清依舊沒說話。
滬城市市長,要是讓給了江家,那麼,就相當於是滬城市完全失手了!
江采囡說的沒錯,覃書記最多在滬城一年,一年後絕對要進京。而一旦他調走,滬城市很難再空降一位書記過去,多半都是市長直升。那麼,滬城,就失手了!
滬城是那麼重要的一個省份,不能這樣輕易失陷。
可是,辭職信……
“漱清,大家都各退一步,不是很好嗎?你說呢?曾部長這樣貪權,即便我們家不盯著他、向他發難,別家會放過他嗎?”江采囡道,“漱清,你和他不一樣,我知道的,我不想你這樣繼續跟著他,成為他的替罪羊。槍打出頭鳥,你又不是不明白!”
霍漱清看著辭職信,又看向江采囡,道:“就這些嗎?”
江采囡點頭。
“我和我嶽父商量!”霍漱清伸手,“借一下你的打火機!”
江采囡便把打火機給了他,霍漱清起身,走進了洗手間,打開馬桶蓋,點燃了那份複印件,把灰燼衝進了下水道。
等到霍漱清出來,江采囡也摁滅了煙蒂,坐在原地喝著咖啡。
“我給你再倒一杯?”霍漱清見江采囡的咖啡杯裏快要見底了,便問。
按說,一般問這種話的時候,就是一種委婉的逐客令了。
江采囡並不是聽不出來,也不是不懂,她還想和霍漱清聊會兒,卻說:“雖說你的咖啡好喝,不過,我還是不能再喝了。改天請我去你家喝,怎麼樣?”
說著,江采囡笑了,看著霍漱清。
霍漱清看了她一眼,笑了下,道:“可以啊,歡迎!不過我家裏的咖啡,呃,沒人泡。”
“現在誰不知道霍書記家裏有一位貌美年輕的美女?難不成美女不是為霍書記泡咖啡,而是做其他事?”江采囡笑著道。
霍漱清笑笑,道:“得得得,服了你了。”
江采囡笑笑,看著霍漱清,甩了下頭發,道:“迦因不在,你是不是就開始有歪心思了?”
霍漱清笑笑不語。
“不過,迦因能讓你帶著那個美女過來,看來她也是想開了。”江采囡道。
“你現在是不是就關心我家裏的事了?沒有別的?”霍漱清問。
“好歹迦因把我叫采囡姐,我總不能看著她的位置被人給搶了吧?”江采囡看著霍漱清,道。
“那你可以放心,沒有人可以搶她的位置!”霍漱清說著,翻開了桌頭的一份講話稿。
九點鍾有個會,秘書給他寫了講話稿,他要最後再看一遍。
“是嗎?可是你的信譽不太好啊,霍書記!”江采囡上半身微微前傾,胳膊趴在辦公桌上,盯著他。
霍漱清看了她一眼,卻發現她胸前……
她的胸前,一道深深的溝壑。
他笑了下,繼續看著自己的講話稿,道:“我怎麼就信譽不好了?”
“要是我沒記錯的話,當初你和迦因在雲城的時候,就是孫蔓和你分居兩地的時候吧?”江采囡微笑看著霍漱清,“妻子和你分居兩地,你就不老實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