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這樣吧,等會兒見。”蘇凡說完,就準備掛電話了。
霍漱清想說什麼,嘴巴張開,卻沒說,隻是說:“嗯,等會兒見。”
說完,蘇凡就掛了電話,站在廊下,望著夜空。
霍漱清也是,在遠處站了會兒,才折身進了餐廳。
“你們是不是要去曾家了?”覃東陽見霍漱清進來,問。
“等會兒。”霍漱清道。
“那我也還是先告撤吧,不過,曾泉兩口子和好了,還真是,唉,不知道是好是壞了。”覃東陽說著,喝了口酒,道。
“你瞎說什麼呢?這怎麼不是好事?”覃逸秋道。
覃東陽抓起手邊的一盤堅果,直接扔向覃逸秋,覃逸秋躲開了。
“你這腦子,我就沒話說了。兩口子都走到離婚的地步了,就差辦手續了,然後和好了,你覺得這是好事兒?這能好得了嗎?虧你還比我讀書好,這個都不懂。要是婚姻不破裂,要不是過不下去,他們能離婚?”覃東陽道。
覃逸秋沒說話。
“破鏡,就算是圓了,也不是原來的那個了,裂開的縫還是在的,再怎麼看不見,都是在的。”覃東陽說道。
霍漱清也沒說什麼,徐夢華早就回房間休息去了,覃春明送了妻子過去,這會兒覃春明進來了,覃東陽就起身了。
“爸,要過去了嗎?”覃逸秋問父親。
“嗯,漱清,咱們走吧!東子,你那事兒,明天讓小秋打電話問一下。”覃春明道。
“我知道了,那我送你們嗎?”覃東陽問叔叔道。
“不用了,我們兩個乘車過去。”覃春明對侄子說著,就看著霍漱清已經穿好了厚風衣,準備一起離開。
覃逸秋和覃東陽把覃春明、霍漱清一起送到門口,看著他們上了車。
看著覃東陽歎了口氣,覃逸秋道:“怎麼了又,婚姻專家?”
“我擔心的是漱清和小蘇。”覃東陽歎道。
“他們,不是挺好的嗎?”覃逸秋道。
“好?”覃東陽盯著堂妹,道,“是漱清傻了還是你傻了?這點事都看不出來?”
“你們男人不是都說什麼大丈夫四海為家……”覃逸秋道。
“小蘇和你不一樣,和別的女人不一樣,心思細著呢!你別都把誰當成跟你一樣的沒心沒肺!”覃東陽道。
覃逸秋踢了覃東陽一腳,覃東陽卻說:“你是小蘇的嫂子,漱清又和你這樣好,有空多幫幫他們,別讓他們散了。他們兩個人啊,能走到現在不容易,別散了。”
覃東陽說著,腦子裏想起的,是當初第一次見到霍漱清帶著蘇凡去參加聚會的情形,兩個人眼裏那毫不掩飾的情意,還有蘇凡那俏麗的麵容,如今……
“嬸嬸年紀大了,心裏過不去那個坎兒,你可別越活越回去了。嬸嬸憎惡小蘇,你可別那樣,小蘇是你的小姑子,你要是心裏也嫉恨她,老羅能高興嗎?”覃東陽道。
“我哪有嫉恨她?我媽也沒……”覃逸秋道。
覃東陽盯著覃逸秋,覃逸秋隻好閉上了嘴巴。
“做人要大度,要看長遠,有恩就要報,小蘇,是覃家的恩人,你要是連這個都搞不清楚,你就真是,太讓我失望,小秋!人家對咱有恩,咱就算不能直接去報答,可是,至少別把人家當成仇人一樣,這總可以吧?你要是不能改變現在的態度,別說老羅不高興,漱清,也遲早會生氣的。你就好好勸勸嬸嬸吧!冤家宜結不宜解!”說完,覃東陽就招手讓自己的車子開過來,和覃逸秋說了個再見,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