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泉看著方希悠抱著嘉漱,沒說話。
直到他感覺方希悠可能累了,才過去抱過嘉漱,道:“你是不是該去睡覺了?一整天都興奮地不睡覺的小家夥?”
蘇凡接過孩子,道:“那我抱他去睡覺,你們也早點休息吧!”
方希悠和蘇凡說了晚安,看著蘇凡抱著孩子去了二樓的客房,才起身給自己倒了杯水。
“你怎麼不打個電話就來了?我派人去接你過來。”曾泉坐在沙發上,對妻子道。
“沒什麼,我知道在哪裏。”方希悠說著,坐在了沙發上,“你明天什麼時候去回疆?行李是不是還沒收拾?”
“小岑已經收拾差不多了。”曾泉道。
小岑就是他的秘書。
方希悠沒說話。
“你過來,是有什麼事嗎?”曾泉問。
沒事就不能過來嗎?方希悠心想,可是她沒這麼說,夫人要她和曾泉緩和關係,把葉黎那件事的影響減小,所以,她盡量不說多餘的話去刺激曾泉,畢竟,那件事是她做的不對,曾泉心裏不可能舒服的。
“額,夫人給我放假了,讓我休息幾天,我就過來你這裏了。”方希悠道。
“放假?”曾泉愣住了,看著方希悠。
葉黎的事剛剛爆出來,夫人就讓方希悠休假,這不是簡單的休假。
“我明天要去回疆,得好幾天。”曾泉道。
“沒事,我在家裏等著你。順便,額,在周圍逛逛。”方希悠道。
兩個人,誰都不說話了。
一片奇怪的安靜。
蘇凡在樓上哄孩子睡覺,可是她的心裏覺得有種說不出的怪異。
方希悠突然來滬城,事先沒有任何消息就來了,而且她前幾天不是一直在滬城的嗎?難道是出了什麼事?
蘇凡想起昨晚在路上,曾泉和她說的那些話,心裏不禁為這夫妻兩個擔憂起來。
他們應該沒事吧!
可是,她又不能問,也不能說,要不然方希悠心裏會不高興的,這一點她知道。隻是,這樣不聞不問,她又——
想來想去,在保姆給嘉漱換衣服洗漱的時候,蘇凡把孩子交給保姆,就走出了房間,走到了隔壁的客房,關上門,給霍漱清打了個電話,想和他說一說。
此時的蘇凡並不知道,在她家裏的顧希和蘇以珩,陷入了結婚以來最深的冷戰。
當著霍漱清的麵,兩個人並沒有爭吵,而且,和霍漱清一起吃了晚飯後,夫妻二人就準備乘飛機離開。可是霍漱清說時間太晚了,要走的話,也等到明天早上再走,安全一些。
畢竟有霍漱清的情義在這裏,蘇以珩也不好駁了他。何況他們兩個人還有事情要談,待一晚上比較好。隻是,顧希真是氣壞了,對蘇以珩不理不睬,回到了房間躺著。
“你去哄哄她。”霍漱清道,“我還有幾份材料要看,等你們兩個說完了再說。”
“沒事,她等會兒就好了。”蘇以珩道。
霍漱清便沒有再繼續勸蘇以珩,給蘇以珩的杯子裏倒了些許紅酒,蘇以珩便端起了杯子。
“回疆的葡萄品質好,釀出來的酒,別有滋味。”蘇以珩一邊晃動著酒杯,對霍漱清道。
“你不來投資一個?”霍漱清笑問。
蘇以珩也笑了,道:“沒問題,開春兒了就行動。就這個品質,不比波爾多差。”
“那我就當你答應了。”霍漱清道。
“一定!”蘇以珩笑著說,“哦,對了,霍書記,之前迦因不是想要做香水的嗎?我覺得她在回疆完全可以開始——”
“她要來婦聯工作。”霍漱清道。
蘇以珩愣了片刻,旋即點頭,道:“這樣挺好的,迦因的性格,和人交流溝通起來,更容易贏得信任。”
“是啊,我也這麼覺得。她天生就有這樣的能力。”霍漱清道,說著,他笑了下,“我其實也是有私心,首先還是私心。”
“這很正常,畢竟你們是夫妻,要在一起生活才好。”蘇以珩道,“而且,讓她在這邊有個公職,可以調劑她的心情,也可以照顧您和家裏,也可能會幫助到您。”
霍漱清點頭,道:“回疆的問題很複雜,想要取得長治久安,必須贏得老百姓真心的支持才行。隻有全體老百姓的多數來支持我們的工作,那些壞人就失去了存活的土壤。光是依靠現在的這種方式,根本不夠,治標不治本。”
蘇以珩也讚同他,道:“如果您讓迦因來做這個工作的話,完全沒有問題。現在隻要讓她停止服藥,她的身體就會康複了。做起事來,不會再有後顧之憂。”
霍漱清微微點頭。
“葉首長在京裏的活動,你知道嗎?”霍漱清問蘇以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