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曾元進道。
羅文因苦笑了,道:“泉兒是你的兒子,是姓曾的,漱清他不是,就連迦因,就連迦因永遠都不可能變成姓曾的,不管走到哪裏,她都是蘇凡!”
曾元進臉色一變,盯著妻子,道:“你在瞎說什麼?”
“我瞎說嗎?你的心裏,其實從來都是向著泉兒,漱清不管怎麼努力,你都沒有把他擺在第一位!”羅文因道。
“你,瘋了吧你?”曾元進道,“你怎麼能說這種話?”
“我沒瘋,我隻是說出事實。”羅文因說著,擦去眼裏的淚,道,“我理解你的想法,泉兒是你的兒子,你把希望都放在他的身上,這沒問題,很正常,沒有人可以說你錯。隻要泉兒能出頭,那就是給整個曾家光宗耀祖,我也希望這樣。可是,我不希望你在支持泉兒的時候,全身心都想著泉兒,卻沒有分出一絲一毫的力量給漱清。”
曾元進盯著妻子,臉上的肌肉,微微抽動著。
“你也許會說我自私,說我偏心。可是,你想過沒有,泉兒除了你,還有方家,有葉家,漱清有什麼呢?唯一支持他的,就是覃春明,可現在覃家跟我們關係變成這個樣子,你覺得覃春明還會全力支持漱清,就像他過去這些年做的那樣嗎?他會嗎?”羅文因道,“關於覃春明,這些年你有一句評價,我始終認為沒錯。覃春明,隻要抓住機會上去了,就會變成另外一個人,就會把他的真正的野心暴露出來。這一點也很正常,你們哪個人沒有野心?沒有野心你們能有今天的一切嗎?覃春明這些年對漱清做的,多半也是為了報答漱清父親對他的知遇之恩,對他的提攜,如果沒有漱清的父親,哪有他覃春明的今天?可是,現在覃春明,和當初在華東省、在江寧省的那個覃春明已經完全不一樣了,他有了更高的地位和權利,有更好的前途,他也更有能力擺脫你而自立門戶。”
曾元進沒有說話。
“你沒有忘記他背後的那個人吧?”羅文因盯著丈夫,道。
曾元進點頭。
“所以,我們要想其他的辦法讓覃春明牢牢地站在我們這一邊,讓他沒有別的心思,讓他隻能全心保泉兒上位,支持漱清。我們,必須這麼做!”羅文因道。
妻子態度如此堅決,曾元進看著她。
“唯一的辦法被你否定了,還有什麼辦法?我想,你是不是也在逸飛麵前說了同樣的話,讓他不要和敏慧結婚?”曾元進問道。
“我是和小飛那麼說的。”羅文因道,“我不想看著小飛為了迦因和漱清犧牲自己。他是個好孩子,這所有的事情都和他無關,他是無辜的,不能讓他受到牽連。”
“好,那你倒是跟我說說,有什麼別的辦法?”曾元進道。
羅文因沉思道:“按照春明的個性,就算是真的聯姻成功,他也未必會完全成為咱們這邊的人。徐夢華那邊變數很大,我聽到不少的風聲,葉家那邊也在花大氣力拉攏春明——”
曾元進愣住了,沒想到這件事都被妻子知道了?
“當然,他們現在隻是通過徐夢華這邊在動作。現在徐夢華對咱們的成見,很大程度也和葉家那邊有關係。我並不知道徐夢華到底和那邊接觸到了什麼程度,可是,我們不能放任這個現象繼續下去。一旦徐夢華被拉下水,春明被那邊拉走,是遲早的事。即便不會完全被拉走,春明也會漸漸遠離我們。”羅文因道。
“所以呢?你有什麼辦法?”曾元進問,“泉兒已經用了他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但是,覃春明那個人,還真是不敢百分百保證。”
羅文因看著丈夫,道:“所以,我們要從小飛和小秋身上下手。”
曾元進沒明白,道:“逸飛和逸秋?他們兩個?怎麼——”
“小秋這邊,我會和誌剛好好談,讓誌剛來做她的工作。至於小飛——”羅文因笑了下,“隻要我支持小飛和敏慧分開,小飛就會在心理上傾向於我這邊,再加上他對迦因害沒有消除的情愫,小飛對我還是有天然的親近感的。”
曾元進盯著妻子。
羅文因便接著說:“小飛思想單純,想要拿下他,非常簡單。”
“難道你要利用迦因?”曾元進道。
羅文因搖頭,道:“如果繼續把迦因拉進這件事,漱清那邊就不好了。所以,我不會那麼做。但是,迦因,是我們這件事成功的關鍵。”
曾元進看著她。
“徐夢華把我們逼到這樣的地步,如今輕視我們曾家,我是不會讓她好過的。我會讓她的一對兒女,讓她最心愛的兒子和她作對,我會讓她知道,和曾家作對,和我羅文因作對,會有什麼下場!”羅文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