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覃春明長長地歎了口氣。
霍漱清,沉默不語。
“可是,不可挽回的事,最終還是發生了。”覃春明道歎道。
“有些話,他說的是對的。”霍漱清道。
覃春明看了霍漱清一眼,端起茶杯。
“即便他說的對,也不能讓他這樣錯下去了。他做了不該做的事!有今天這樣的結果,也許就是報應吧!”覃春明這麼說著,霍漱清望著他。
報應?這樣的詞,覃春明怎麼能用在自己唯一的兒子身上?霍漱清沒說話。
“可是,說是報應,也沒讓他清醒。非但沒有清醒,反而越來越——”覃春明長長歎了口氣,看著霍漱清,“漱清,這件事,你不用擔心,我會處理,我不會再讓他有機會和迦因聯係或者見麵什麼的了,這一點,覃叔叔向你保證!”
霍漱清望著覃春明。
“不管用什麼辦法,都不能這樣繼續下去了!”覃春明道。
雖然覃春明沒有說怎麼解決這個問題,可是,霍漱清已經從覃春明的話裏聽到了一絲風聲。覃春明很可能用曾元進打算處理蘇凡的辦法來——
都說虎毒不食子,可是到了現在——也許,這就是所謂的斷臂自救嗎?隻是,自己的親生骨肉就這樣——
“覃叔叔,小飛他,有錯,可是,我不想看著他就這樣發展下去。”霍漱清道。
“你的意思是什麼?”覃春明問。
“我明天去滬城見小飛一次,我和他好好談談。等我和他談完了,您再說,怎麼樣?”霍漱清道。
覃春明深思片刻,點點頭,道:“可以,你先和他談談吧,看他要怎麼辦。”
霍漱清知道,雖然覃春明對他談及覃逸飛的時候態度很堅決,可是,未必覃春明會用什麼極端的手段。畢竟,那是親兒子,唯一的兒子。
“不過——”霍漱清開口道。
覃春明看著他。
“現在徐阿姨那邊,”霍漱清頓了下,接著說,“徐阿姨對蘇凡有很深的成見,而這個成見,影響到了和曾家的關係,甚至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覃叔叔,我們和曾家的關係,是不能惡化的,這一點,您和清楚。我知道,勸說徐阿姨放棄成見很難,可是,時機緊迫——”
覃春明點點頭,打斷了霍漱清的話,道:“我知道,這件事,你放心,我會處理。”
“辛苦您了。”霍漱清道。
覃春明擺擺手,道:“這件事,真是,唉,惹出這麼多亂子,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霍漱清不語,端起茶杯。
“漱清——”覃春明叫了他一聲。
霍漱清望著他。
覃春明欲言又止,卻還是說了出來。
“我和曾泉說,我會盡力支持他。我也希望我可以做到,支持他走到那一步。”覃春明道。
霍漱清沒說話,隻是看著覃春明。
“這一點,我希望,你能理解,漱清。”覃春明道。
“我明白。”霍漱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