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泉也是氣的不行。
他媽的,什麼屎盆子都往老子頭上扣?
“敬言——”蘇以珩便把霍漱清交待的事重新吩咐了一遍,說著,視線不停地往曾泉身上掃,等他把事情布置完了,便說,“先查那孩子和阿泉的關係,阿泉的基因記錄咱們那邊有的,你直接比對。除此之外——”
蘇以珩頓了下,看了曾泉一眼,對閔敬言道:“你,查一下那幾個月我和阿泉是不是去過什麼地方,或者,阿泉一個人去過哪裏,有沒有可能和楊思齡有交集。”
“好的,我馬上開始查。”閔敬言道。
“其他所有的事都停下,這件事,必須以最快速度查清楚。明白嗎?”蘇以珩道。
“是,我明白。”閔敬言說完,蘇以珩就掛了電話。
書房裏,一片安靜。
兩個人,誰都不說話。
直到——
“當初,你跟我說,你不會做對不起希悠的事。你還記得嗎?”蘇以珩開口問道。
“你想說什麼?”曾泉反問。
“我就想問你,你,到底有沒有做過對不起她的事,阿泉?”蘇以珩質問道。
曾泉看著蘇以珩,苦笑了下,道:“還有什麼事是你不知道的嗎,以珩?”
蘇以珩盯著曾泉。
“這麼多年,從我和她結婚那一天開始,我做過什麼,你不知道嗎?我和她之間發生的事,你,不知道嗎?”曾泉反問道。
“我沒有監視你。”蘇以珩道。
“是,你沒有監視我,可是,我做的事,我和她之間發生的事,我的婚姻為什麼是現在這個樣子,你不清楚嗎,以珩?”曾泉的聲音,不自主地提高了,質問蘇以珩道。
蘇以珩看著他,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你們都覺得是我和迦因的那點事兒才造成今天我和希悠的現狀,你是不是也這麼想的?”曾泉問道。
“我沒有,那麼想。”蘇以珩道。
曾泉苦笑了下,道:“以珩,以珩,你們所有人,你們都有權利去和自己愛的人在一起,你們都能去選擇,可我呢?我什麼時候有過機會?我從來都沒有!我現在也不想去選擇了,什麼幸福,什麼愛情,我早就放棄了。可是,這次的事,什麼楊思齡,什麼孩子,以珩,我他媽的就是腦子進水了才會在外麵給自己搞個孩子,還他媽的住在我家隔壁兩年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阿泉,你,你別激動,你——”蘇以珩安慰曾泉道。
“我沒有激動,我隻是——”曾泉坐在沙發上,仰起頭,長長地呼出一口氣,“我隻是在想,到底為什麼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到底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
“對不起,我剛才是有點情緒失控,阿泉,對不起!”蘇以珩坐在曾泉身邊,道。
曾泉搖頭,苦笑了下,道:“你永遠都是站在希悠那一邊的,不管我和她發生什麼事,不管是誰的錯,你永遠都是站在她的那一邊!”
“阿泉,我——”蘇以珩想要解釋,可是,他沒辦法解釋。
曾泉看著他,拍拍他的肩,道:“別解釋了,以珩。我,理解!我理解!這件事,還是早點查清楚,楊家既然能這麼做,他們肯定已經密謀很多年了。這是個大坑,我們還什麼都不知道,我們不能就這樣一無所知地去迎戰!”
蘇以珩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