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不會說話不算數?”曾元進的秘書道。
“他要是敢賴賬,我就給他一點教訓。”蘇以珩道。
此時的蘇以珩,那股被他用理智壓製的殺心,蠢蠢欲動了。
“那明天,就按照計劃行事。迦因,你要注意安全,注意不要被他們識破。”曾元進對蘇凡道。
蘇凡點頭,道:“嗯,爸,您放心。明天,以珩哥那邊——”
“我會布置好的,讓他們看不出破綻。”蘇以珩道。
“你們要小心。”曾元進道。
蘇以珩和蘇凡應聲。
“那,迦因,你先回去陪孩子休息吧,明天還有事。”羅文因對蘇凡道。
蘇凡便告辭了,關門離開。
等蘇凡離開,羅文因便說了楊夫人的承諾。
“她說,她這些年一直在給那孩子吃藥,藥都加在飯裏麵。所以那孩子身體很弱。”羅文因道。
“慢性中毒嗎?”蘇以珩問。
羅文因點頭。
“楊家沒發現這件事嗎?”曾元進問。
“沒有,體檢查不到。”羅文因道。
“這女人還真是狠。”蘇以珩歎道。
“那孩子怎麼辦?”羅文因問丈夫。
“楊家搞出來的,咱們不用管。”曾元進說道。
即便是曾元進沒有明說,但是其他人也都聽出來了曾元進的意思。那就是,楊夫人想要殺了那孩子,那就讓她去做,隻要曾家別動手就行。
其他人都不說話了。
蘇以珩沒有說,希悠是根本不想見到那個孩子的,根本不想讓那個孩子活著的。他不知道該怎麼對一個孩子下手,畢竟那是個孩子,和自己的兒子差不多大的小女孩。雖然他給自己立過誓言,不沾孩子的血,可是,方希悠——現在,他還沒動手,楊家自己內部居然早就對那孩子下手了。
唉,真是個可憐的孩子啊!從出生到死亡,都是被大人的權利鬥爭所操控,絲毫沒有自己選擇的權利。何止沒有選擇的權利,是連生死都不由得自己做主。
事情談完了,蘇以珩也就回家了。
可是,回家的路上,他的心情,怎麼就有種說不出的不舒服。
車子,行進到半路,他就給方希悠撥了個電話。
方希悠並沒有睡著,隻是一直在床上躺著。
電話打來了,方希悠接了。
“你還沒睡嗎?”蘇以珩問。
“嗯。”方希悠道。
“阿泉走了?”蘇以珩又問。
“嗯。”方希悠道。
“我剛剛從進叔家裏出來。”蘇以珩道。
方希悠“哦”了一聲,蘇以珩道:“事情進展的很順利。”
她又“嗯”了一聲。
蘇以珩便說:“你說的那件事,楊家有人在做了。”
“哪件?”方希悠問。
“孩子的那件事。”蘇以珩道。
方希悠馬上就明白了,一下子驚呆了,從床上坐起來。
“我會盯著的,你不用擔心。”蘇以珩道。
方希悠一言不發,蘇以珩沒有聽到她的聲音,便說:“你早點休息吧,我回家去了。”
說完,蘇以珩就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