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悠去滬城了,你知道嗎?”羅文因道。
“嗯,以珩和我說了。”方慕白道,說著就歎了口氣,“這孩子啊,真是別扭的要命。”
“你也別說希悠,這次的事,希悠也是很難過的,她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辦,也很正常。”羅文因道。
“謝謝你這麼說,文因。”方慕白道,“今晚我還好好說了她一通,也不知道她,唉,這孩子平時很聰明的,遇上這事兒,到了這種關鍵時刻怎麼就——”
“當局者迷嘛,沒辦法。”羅文因道。
方慕白歎了口氣。
羅文因便說:“我不打擾你們了,你們聊吧!還需要什麼嗎?”
“不了,麻煩你了,文因。”方慕白道。
“你回去睡吧,別管了。”曾元進道,“明天你讓廚房做點念卿喜歡吃的早飯,孩子想吃什麼就給做點什麼。”
“嗯,我知道了。”羅文因說完,就起身離開了。
房門關上,方慕白看著曾元進,笑了下。
“你笑什麼?”曾元進不解地說。
“我笑你啊,這麼大歲數了,還有個人這麼貼心對你。”方慕白道。
曾元進也笑了笑,沒說話。
“你啊,你說說你,你知道我們多少人在羨慕你嗎?”方慕白道,“老婆又貼心,兒子女婿都不錯,關鍵還娶了我女兒做兒媳婦,你說說,你不叫人羨慕死?”
“是是是,你這說的沒錯,我還真算是人生贏家了。”曾元進笑道。
“江豐年這個,是漱清讓他這麼做的嗎?”方慕白轉換了話題,道。
“不是,是他自己要去的。”曾元進道,“老白,我一直都想不通,你說,六年前布局的人,到底是誰?”
方慕白陷入了深思,道:“我還在調查,不過,這一點,你應該更容易查吧!”
曾元進看著方慕白。
“楊部長是怎麼一步步升上來的?幫助他升遷的人,應該和這件事有關吧!從這個地方入手——”方慕白道。
“我讓他們從這條線在查,可是我感覺未必可以查出來。”曾元進道,“那個人布局這麼多年,不會這麼容易讓我們查到。”
方慕白眉頭緊蹙,端起茶杯。
曾元進看著方慕白,猛地說:“有個人,我,我不敢肯定,我隻是——”
“誰?”方慕白問道。
“覃春明!”曾元進道。
方慕白,驚呆了。
曾元進的秘書,也是,驚呆了。
“你怎麼會想到是他?”方慕白道,“就算他以前和咱們沒站在一起,可是他——”
“不知道,我的直覺總是——”曾元進道。
方慕白喝了口茶,才說:“你說到覃春明,我倒是有件事,”頓了下,方慕白看著曾元進,“他和文因之間的事,你知道嗎?”
“我會不知道他喜歡文文的事嗎?”曾元進道,“你說的就是這個吧?”
方慕白點頭。
“我和文文剛在一起的時候,我就知道這件事了。隻是沒想到他到現在還——”曾元進道。
“那你是從這一點上才懷疑到他嗎?”方慕白問。
曾元進搖頭,道:“不是,從以前的很多事。不過,六年前他還沒這個能力布這個局,所以,我也隻是懷疑一下,但是不能確定。”
“有件事,我不知道你還記得嗎?”方慕白道,“當初你讓泉兒去雲城的時候,那個省長叫什麼來著,那個——”
“那個時候啊,我是和覃春明有些不愉快。”曾元進道。
“我想唯一有可能的時候就是那時候,而且,泉兒和希悠結婚,也是那之後的事。”方慕白道。
曾元進點頭,道:“覃春明沒能力布這個局,他上麵的人,也未必不能。”
方慕白盯著曾元進。
“我會派人從這條線入手去查,也許能——”曾元進道。
“你要當心,畢竟現在咱們和他是一起的,如果有一點風聲傳出去,那後果可就——”方慕白道。
“嗯,你放心,我會小心的。”曾元進道。
方慕白歎了口氣,道:“我不希望和他有關,要不然,你讓漱清怎麼辦?”
曾元進不語。
“對了,今天首長和我談了下,他想讓漱清替代泉兒。”方慕白道。
曾元進看著方慕白。
於是,方慕白便把首長和他說的話又告訴了曾元進。
曾元進深思道:“這麼安排也好,泉兒現在的確需要安靜地鍛煉。”
“我也是這麼想的。等這件事結束了,我們再和首長好好談談?”方慕白道。
曾元進點頭。
“關於覃春明的事,你,別太——”方慕白道。
“我知道,你放心。”曾元進端起茶杯。
就在這時,曾元進的手機,又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