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希悠看著他,一言不發。
兩個人默不作聲喝茶,直到方希悠說了句:“你是個好男人。”
沈家楠看著她,笑了,道:“今天被你誇了好幾次,我會驕傲的。”
方希悠也笑了下,道:“我不會隨便誇人的。”
“那我就接受了,謝謝你。”沈家楠道。
方希悠笑笑,不語。
風,從兩人身邊吹過。
方希悠的手機響了,她一看,是蘇以珩打來的。
“怎麼了,以珩?”方希悠問。
“事情有點麻煩了。”蘇以珩道。
“什麼麻煩?”方希悠忙問。
“那孩子,真是試管嬰兒。”蘇以珩道。
方希悠,驚呆了。
“怎麼回事?”方希悠問。
“楊思齡繼母跟文姨說了做手術的醫院,我派人過去查了。可是,那個醫生做完手術後就失蹤了。”蘇以珩道,“手術記錄也沒有。”
“那,那你怎麼就肯定是——”方希悠問。
“因為那個醫院,和醫生是存在的,隻是醫生不見了,記錄沒有。”蘇以珩又強調了一遍。
方希悠這才反應過來。
她怎麼會這樣?
“那個人找不見了嗎?其他的醫生和護士呢?不可能隻有一個人吧?”方希悠問。
“還在追查。”蘇以珩道。
方希悠的心裏,也是緊張了起來。
“希悠,我覺得,可能阿泉是真的被算計了。”蘇以珩道。
“那些人不會隻算計到這個地步,肯定有其他的計劃。”方希悠道。
“我知道,可是我們現在——”蘇以珩道。
“你和阿泉說了嗎?”方希悠問。
“沒有,我跟霍書記已經說了。”蘇以珩道。
“漱清怎麼說?”方希悠問。
“他說讓迦因或者文姨得盡快從楊家撬出點東西,要讓她們說出其他的精子都在哪裏,是不是還有別的孩子——”蘇以珩道。
方希悠無言以對,起身在地上走來走去。
“迦因害沒有收獲嗎?”方希悠問,“她不是去騙——”
“楊思齡不說實話,迦因現在還在和她談,騙她說奶奶很喜歡那孩子,奶奶會和進叔文姨談,讓他們接楊思齡和那孩子回家。”蘇以珩道。
“這種話,未必會信。”方希悠道。
“是,我還在等迦因,可是就怕我們萬一逼緊了,被楊思齡發現紕漏就完了。”蘇以珩道。
方希悠在地上踱步,沈家楠看著她。
她看了他一眼,然後對蘇以珩道:“我下午回京見楊思齡。”
“你——”蘇以珩道。
“你——”蘇以珩道。
“以珩,你告訴迦因,不要逼的太緊,讓她適可而止,暫時收手。下午,我去。”方希悠道。
“你見她說什麼?她更不會和你說真話的。”蘇以珩道。
“她們不就是想進曾家嗎?我就讓她們進!”方希悠道。
電話兩邊的蘇以珩和沈家楠都愣住了。
“你,怎麼,進?什麼意思?”蘇以珩問。
“你忘了尤二姐怎麼死的嗎?”方希悠道。
蘇以珩猛地反應了過來。
“她想來,那我就讓她來,等她來了,主動權就在我們手裏了,還怕那女人不說實話嗎?”方希悠道。
蘇以珩思慮道:“我覺得你和阿泉先商量下,我給霍書記打電話說。”
說完,蘇以珩就掛了電話,方希悠也把手機關了。
她靠著陽台欄杆,靜靜站著,陷入了深思。
沈家楠看著她,給她倒了杯熱茶,起身端給她。
“謝謝。”方希悠道。
“楊思齡就是那個女人嗎?”沈家楠問。
方希悠點頭。
“我能為你做什麼?”沈家楠問道。
“這件事,恐怕你幫不到我。”方希悠說著,望著他。
四目相對,方希悠還是趕緊低頭喝了口茶。
“曾市長救過我,現在曾市長有麻煩,我——”沈家楠道。
方希悠想了想,對沈家楠道:“你在廣東那邊——”
“我奶奶就是廣東客家人,我們沈家在那邊一直都有投資和生意往來。”沈家楠道。
“楊思齡父親是從廣東升上去的,他和那邊的潮汕幫有很多的故事,現在我父親那邊正在調查楊思齡父親,如果你可以幫忙,從潮汕人那裏——”方希悠道。
“我明白了,你放心。”沈家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