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駒那個過隙,光陰那個荏苒。轉瞬間人生已走過了二十春秋。我接下來的路該何去何從,仔細靜下心來考慮。茫然不解,要是那道閃電沒有劈中我,或者直接把我給劈死了,也許我還是那個渾渾噩噩不知所謂的浪蕩青年,抑或就象許多一般變作鬼魂遊弋在這世間。
突然出了一身冷汗,許多不是對我講過嗎,人所有的一切都有定數。常言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那麼是不是已經注定我會因此而改變一生?
許多說了句很有創造性的話:“若是得到能逆天改命的力量的時候,試一試又有何妨?”他的這句話我從來沒有忘記過。
丁丁說她想我,我也想她,有種初戀的味道。隻是大家還沒有捅破最後一層紙,誰也沒有向誰表白。
同學們認為我一個暑假的變化太巨大了,完全變成了另外種截然相反的性格,居然有人詢問是不是我家裏出了什麼喪事,那時候真想飛起一腳把他踢到半空,再跳上去撕碎他。
在所難免,當一個活潑開朗的人變得陰深沉悶,多少會讓人難以釋疑。疲不能興,對周遭事物失去了應有的興趣。種種表現,用我自己的話來說,在裝酷,至少目前為止我很享受。總希望有人這樣歌頌我:“啊,我的愛人,雖然你冷的象塊冰,但一樣讓我無法自拔!”我偷偷地賊笑著,許多在我視線不能達到的地方,也在笑,比我還要賊一點。
可是丁丁說她想我,雖然我已經不再擁有令一般女孩喜愛的陽光氣質。那這是為何?我隻能把原因歸咎到“愛”上麵了。
學校外的咖啡廳,我們倆相約並排而坐。
音箱裏飄著溫柔的曲調,丁丁玩弄著手中的調羹,一圈一圈繞著杯子。
“喂。”我感覺到了無奈,想開啟個什麼話題。
對望,相視,然後是兩人不約而同的撇過眼神。心髒又在不爭氣的狂跳了,對著鬼魂的時候那種勇氣到哪裏去了?天啊,救救我吧。愛情初哥還真TMD的不好當。
緣分是奇妙的東西,來去都會讓人措手不及。有幸得到了這個機會,我能不好好把握嗎?我們的相遇不是那麼值得回味,不過錯不在她,相反來說是個契機,從內心深處感謝小倩,若不是她“有眼不識泰山”,也許就沒有這場曠日持久的愛戀了。
那江南呢?
江南是誰?
沉浸其中的我暫時沒有閑暇再顧及其他了,少男心性體現的淋漓盡致,真是熱血的青春啊!
還是沒有找到合適的話題,隻有說說天氣,聊聊新聞,我突然非常恨自己,趙雲啊趙雲,你真實愧對了這個名字,情場如戰場,你先輩七進七出的風範膽識你是一丁點也沒學到。終鼓起了最大的勇氣道:“晚上有空去看場電影嗎?”
“恩,好的。”
“嗬嗬,你喜歡看什麼電影?”
“隨便。”
“看鬼片怎麼樣?”
“都說隨便。”丁丁回答得很簡短,她估計和我一樣,第一次麵對這種事情,經驗何其稀薄。
兩人又沉默了,冷場的情況下我沒有應變之法,趕忙端起咖啡猛灌兩口。女孩是矜持的,男孩要在絕大多數時間保持主動,我做不到。話說回來,雖然在初中高中有女生向我表白過,可惜那種小大小鬧提不上台麵,沒有任何可取的地方。
“你是不是想追我?”丁丁的話象青天霹靂般幾乎要烤焦了我的心肝。承認吧,有什麼難的,因此閉上眼睛點點頭。
“還要人家女孩子說出來,你可真是的啊。”丁丁看似撒嬌的話極大的泯滅了我的自尊心。有塊豆腐的話,我一定會一頭撞上去;地上有個縫的話,我亦會毫不猶豫的鑽下去。
報赧無比,卻仍舊打腫臉充胖子,裝出那副酷酷的樣子。半晌時間的調息才穩住心神,低聲問道:“那你答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