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的氣息很濃厚,校園中的情侶們大多帶上了聖誕帽。我和丁丁也各帶一頂,漫步其間,感受十二月的涼爽,心情是暢快的。
並不打算單獨和丁丁度過這個聖誕節,楊升是我在學校中結識的第一個好兄弟,這種時候不能冷落了他,大家出去聚一聚,再培養一下感情。
另外一個目的,必要的,要他去結識我的兩個至交好友,因為將來一定會成為同一戰線的夥伴。除了阿劍,還有阿蟲。為什麼叫阿蟲,這裏有段典故。
話說上小學的時候,班裏麵發育最快,思想最開放的當屬傑仔。作為比較開放的沿海城市,一些在某類清高的人眼裏看起來相當糟粕的東西,流傳的很迅速。而我們也身受其荼毒。精神糧食的貨源供應由傑仔掌握著,於是我們三個臭位相投的人經常聚在一起“談天說地,品古論今”。漸漸的,發現他會突然萎靡不振,問其原因,其言道:昨完又沒有看成……看來是無糟粕而不歡了。傑仔越來越象條蟲,於是他有了外號,淫蟲,出於對他自尊心的考慮,改口叫阿蟲。
阿劍相對而言稍微正經點,不過很有限,俗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無時無刻不被我們渲染,哪輪到他保持清白。和大家一起HAPPY的時候時常顯露出幾份羞澀幾份矜持,可那神光偶爾咋現,卻又如此粗獷如此豪情萬丈。他沒考上大學,在警校混了兩年,出來後竟變的氣宇軒昂,平時走在大街上,小妞們的回頭率連我也拍馬不及。阿蟲讀得是財校,專業會計,此時已經輟學來到公司幫手,掌管財政大權。
具體是個什麼樣的公司呢?完全沒有實事可幹,不過就一個空殼而已,員工加起來不超過五人,每天幾個臭小子就躲在屋子裏打打CS。可仍然有幾千塊的工資拿。如此寫意的工作環境,足可羨煞旁人啦。
XXX酒店,乃已故某位香港實業家創辦興建,G城或者全國首屈一指的五星級賓館。
頂樓包間,七人彙聚一堂。
除了我和阿劍阿蟲,還有三位女性,分別是丁丁和兩人的女朋友。所以說楊升顯得格外礙眼。他低聲對我說道:“你不會是把我帶來丟人現眼的吧?”
如此違背良心的事情我會做嗎?小聲地說----看情況,嘿嘿。不過現在絕對不是有意施為,聞言一笑道:
“這些都是小問題,今天來的主要目的是大家見個麵,先慶祝一下,然後商量幾件比較重要的事情。”
把酒言歡,眾人興致高昂,就連丫頭也破例喝了兩杯,頓時紅雲上臉,好是誘人。酒不醉人自醉,都是丁丁害的。
三旬過後,漸漸轉入正題。男人在談公事的時候女人們應當回避,所以三位女士躲進內屋唱起了卡拉OK。
杯光交錯的景況逐漸冷卻下來,關於楊升,幾杯酒下肚,與那兩人已經慢慢熟絡,他們齊齊等候著我的發言。
“人有七尺之形,死為一棺之土。惟立德揚名,可以不朽。”學以致用,書本上的古語拿來做開場白並不顯得有多突兀。雖然自認肚子裏麵墨水不多,但好歹混了個名牌大學,耳聞目染下還是灌輸進去點東西,可那兩人卻浪蕩混跡於世,於是不無擔心地問道:“你們兩明白我的意思嗎?”
兩個人同時比出了中指,居然有四隻之多!靠!看得楊升在一旁竊竊私笑。
不再理會倆呆子,繼續我的高談闊論:“本來我也打算,人生就這樣過下去,反正不愁吃不愁穿,找個好老婆生個乖兒子,然後和她一起慢慢變老,這樣過一輩子。”說完喝了口茶,幾人知道還有下文,並未答話。
“可是老子能看見鬼,能把鬼弄得死去活來,(那二人早已得我告知)而且有用不完的鈔票,這叫什麼?
這叫天降大任於斯人也。白白浪費上天的恩賜,於人於己都說不過去。你們都知道前幾天發生的事,為什麼會發生?第一,因為我低調,第二,因為我在旁人眼裏隻是個窮酸胚子,想欺負就欺負。第三,老子的女人太漂亮。”
三人不約而同的笑出聲來,這回輪到我豎起中指,道“再笑就捏斷你們的脖子!”
“那給個實際的方案出來,究竟打算怎麼做?”楊升問到點子上,我將雙目掃過三個肝膽相照的兄弟,目光最後落在阿蟲身上道:“小蟲,給你四
千萬,在兩年內,負責把這個公司發展壯大,入行上市。隻要不亂來,想怎麼搞那是你的事。”
阿蟲顯然見財眼開,兩眼放光地道“這樣就給我四千萬?你這小子到底騙了多少錢?”
“有多少錢可不能告訴你,總之問你一句話,有沒有信心?”
“就算沒信心那也要幹,要不怎麼對得起你……的錢?”
“OK,這就是你的事情了,我以後絕對不會幹涉參與。等大學畢業後你要給我個圓滿的答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