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十多天就要過年了,雖然覺的很冷,可是為什麼沒有下雪?傻!G城是不下雪的。我怕冷,卻喜歡下雪的味道,人啊,果然是個矛盾的生物。
春節是在二月份,數數生肖,明年原來是我的本命年。都說本命年要穿紅的衣服,而我卻不甚喜歡紅色,於是決定不穿!
自從做了那個夢,最近變得很迷糊,依次往複不知疲倦的我,仿佛感覺時間也變的頹廢不已,摸了摸手邊空的香煙殼,噢,丁丁對不起,我又開始吸煙了。驟然發現,自己原來是戒不掉它的,就象戒不掉愛上你的癮。感冒趁我不注意也愛上了我,好了又得,得了又好。鼻子涼涼的,慢慢習慣用紙巾不停的擦。
許多好象在處理王鬼的事務,整天不見鬼影。關於徐戈的整改問題,暫時匱乏點興趣,不想親力而為,吩咐雅鬼陳玉去查他老爸的賬,至今沒有回複。於是我經常陪著丁丁看電視。有人問我看沒看過“XX唱響”,我說,那是什麼東西?一個“X女”就已經讓在下嘔吐不止,實在不想再讓那些無聊的娛樂節目強奸了我的眼睛。有那個時間,還不如睡個懶覺,多抽幾根煙,又或者能不言不語,癡癡地望著愛人,
老媽突然打電話來,興奮地告訴我:你老爸終於實現了自己的夢想。那麼大年齡了還有夢想?誰說不是呢……大人的思維方式好象有時候總是讓我琢磨不透。看看鏡子裏的自己,或者我也能算一個大人,就差與丁丁造出了一個子孫後代,不過呢,在他們眼中,還是小孩,一代換一代,希望時間能起到劃分隔閡的作用。
終於發現自己不管想什麼東西的時候,真他媽的沒有一次能好好想的,一開始是為了什麼,到最後想出來的,完全風馬牛不相及。扯這個字,可以說是為我量身訂造,很多時候,無論說什麼話題,我都能將它從地球扯到銀河係某團隕石群上去。
還是不扯了,快過年了,想和丫頭一起看下雪,就這麼簡單。
小子雖然不才,好歹也出生在一個書香世家,父親是畫油畫搞藝術的,曾幾何時他也想把自己那身本事傳授給我,但我嚴重缺乏美術細胞,天生就不是搞這一行的料。老爸畢生最大的心願就是開一個大型畫展,在美術界浸淫了大半輩子,總算也熬出生天。雖不是個人畫展,但與著名的三個大畫家一同舉行,也足夠說明分量,老爸讓我自豪,想想自己,靠著那些“不義之財”耀武揚威,實在慚愧慚愧。
多少堅定了在社會中出人頭地的信念,讓他們,更重要的是自己也自豪一回吧。
XXX展覽館,這是一間白色大理石的巨大展廳,周圍窗戶上掛有紅色的帷幕,發亮的嵌花地板,淡灰色的牆壁上擺掛著名家門的油畫。展廳中間為幾張巨型長桌,白布桌上有玻璃台,裏麵亦陳列著作品。四盞大吊燈從高高的,金色的天花板垂下,吊燈上無數個鑽石般的圓燈在激閃著光華。
宏偉,壯觀,能在這種地方開畫展,老爸你可真偉大!
和我一起來的當然不能缺少丫頭,早已經告訴父母,自己有了女朋友。作為相當開明的類型,他們當然樂意見上一麵。二老是隨展覽團一同前來,因此住在酒店中,幸好如此,免除了不少尷尬煩惱。
第一眼就看見了老父,隻有幾個月不見,可就那一刹那的光景,還是在他臉上多刻下了幾點痕跡,數條抬頭紋清晰可見,不過精神抖擻,意氣風發。母親站在一旁,同樣笑容滿麵,招呼著前來參觀道賀的人。
“爸,媽,我們來啦。”我走到他們身邊輕聲呼喚。
兩老看到我,兩雙眼睛頓時充滿了驚喜和無比的慈愛,同時也見到了羞澀的丁丁,向她微微一點頭,接著,父親小聲地在我耳邊道:“一會再說,現在你老爸嘛,忙!”
“喲,莫非這位就是老趙的公子?”風度翩翩的老人,白發雖然蒼蒼,可眼神睿智,手杵一根古樸的黑木拐杖,笑意盈盈地看著我。
“來來來,兒子,給你介紹一下,這就是經常給你提到的王伯初老先生,是你老爸很尊敬的人。”
“王爺爺你好……”
“你怎麼能這樣叫,快叫大伯,真是不懂事!”
王大伯?好象更不確切,直接叫大伯,又覺得好象在跟人套近乎,左右為難,這種場合實在不適合我,怕了,怕了!
“大伯你好。”
“好好,一表人才,果真是虎父無犬子,不錯,不錯。”王老先生說完向我點了點頭。這是畫壇耆老,乃宗師級人物,現在就想與其攀談知會,好象還不夠資格,更多的是他們的話題和我的見識格格不容。於是我便說了聲抱歉,拉著丁丁迅速撤退。臨走時,母親卻有話講:“你叫丁丁吧,一會我們可要好好聊聊哦。”
母親的關切令丫頭更加麵紅耳赤,羞卻無言,隻得頷首意會。
來到展廳其他地方,人來人往,熙熙攘攘。這次畫展相當成功,從人們驚豔,歎止的表情裏就看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