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一林這個人腦子還是很一根筋的,何彧告訴她要讓她問席若,然後她真的就去問了!!
當謝一林踏進席若公司中央大廈時,席若正在給公司管理層開每周的例會。走近謝一林自報家門時,他的助手愣是看了謝一林好幾分鍾,甜甜的對謝一林一笑然後說:“席總正在開會,他說如果您來了,讓您在他的辦公室等他。”
“好的,那我等一會兒。”他的助理看的謝一林心裏發毛,難道她的臉上沾上了中午的飯粒,她都有掏出化妝鏡看看自己臉上有沒有東西的衝動了。
助理將謝一林帶到席若的辦公室後就離開了。
這是謝一林第一次近距離的走進席若工作的地方,很像他的風格,黑白兩色係,簡約低調不張揚。
辦公室盡頭是大片大片的落地窗,遼闊的觀賞視野與極致的思考並駕齊驅。
謝一林慢慢的觀察著,超長的黑色真皮沙發收拾的一絲不苟,書櫃上擺滿了近幾年席若公司以及他自己獲得的榮譽,什麼“X市十佳年輕企業家”“最佳社會貢獻獎”各種證書應有盡有。書櫃上的書種類差別很大,老子的《道德經》,斯塔夫裏阿諾斯的《全球通史》,還有《孫子兵法》。謝一林隨手抽出一本竟然是史鐵生的《我與地壇》,謝一林很詫異,這可是一本作者身殘誌堅的代表作,什麼時候他需要讀這書了?!
謝一林放回去之後一個轉身就瞥見了他幹淨的辦公桌,同樣一絲不苟,被收拾的幹幹淨淨,各種文件分門別類,視線所及之處她看到了他辦公桌上她的照片,那張照片裏的她在陽光的照耀下眉睫低順,巧笑倩兮。不過她確信他沒照過這張照片,不知道席若是怎麼得來的。那是一張她六年前他們一起上大學時,那時的謝一林有大把的時間去旅遊,學生嘛,隻有窮遊,不過她不怕,她的身邊有他,那時她認為她走哪兒,他都願意陪同。而那張照片就是他們去爬泰山時所照,彼時他們爬山爬了將近兩個小時,在山頂待了一晚上隻為在泰山頂上看到日出,當時季節為初冬,山頂溫差很大,謝一林記得當時席若把他身上厚衣服全部蓋在了她的身上,可是還是很冷,那一晚謝一林記得席若緊緊地抱著她,用他的體溫溫暖著她,他們就這樣堅持了一晚上,終於看到了久違的日出,初日光芒四射,陽光溫暖而又和煦,而山頂上人群雖不很多,但仍熙熙攘攘,被席若擁著的謝一林此刻隻感覺到了彼此,看到這樣的美景之後,謝一林才會感覺到在自然麵前人類力量的久違與渺小,不過曆經黑暗之後自然的美景以及陪伴她一晚上的席若,她永遠都會記得,當真是:一丘一壑也風流。
不過這樣在山頂上過夜的後果就是:席若感冒了,她陪他打了好幾天的點滴。
想到這,謝一林心裏不知道是什麼滋味,但凡觸及到與他有關的一切,她都能清晰地想起。
外麵門把手聲音響起,謝一林趕緊一屁股做好,理了理心神。
席若和他的助手進,來,他手裏拿著一份文件低聲和助理商量著,簽完後回頭才看到坐在沙發的謝一林,扭身對助理說了句:出去吧。
助理趕緊出去了,辦公室很安靜,靜的讓謝一林很撓頭,每次她與他在一起單獨相處時她就會莫名的很緊張,不自然。
席若倒是見怪不怪,將西裝脫了之後隨手扔到了沙發上,坐好後看著謝一林開口:“等很久了吧。”
謝一林起身站起來,走進他,開口:“你為什麼這麼安排?”
“這隻是正常的人事調動,你到公司後主要工作是我的助理,並且兼職公司企宣部的所有公關宣傳活動。”席若一手隨意玩轉著桌子上的金筆,一邊看著她,作著解釋。
“你知道公司近期有一些困難,你專職是記者,對公關工作很熟悉,而且我們有長期合作關係,你來公司工作方便解決問題。”席若又在做著補充。
謝一林在細細的消化著他所說的話,疑惑的眼神望著他:“就這些?”
席若聽到她的話後,嘴角輕揚頗有玩味的望著她,身體前探說:“不然你以為呢?”
她哪知道,他心思這麼深沉~~~
經過了一係列複雜的交接手續後,謝一林算正式入職了,不過席若還告訴她想什麼時候回雜誌社都可以,時間上很自由。
這段時間的謝一林很忙,一方麵忙著整理近期的公司產品銷量資料,另外雜誌社那邊她還得抽出時間來去專訪,她就跟陀螺一樣忙的不停歇,而且席若還交給她一大疊關於Cilia這款香水的一係列資料,包括前期的上市推廣以及銷售渠道和手段,好讓她盡快能夠熟悉公司的業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