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謝一林已經喝得迷迷瞪瞪,努力的聚焦看清不遠處的男人,原來是席若的哥們兒,陳辰。這個一貫放蕩不羈的大帥哥此時被三五個大胸美女環繞著,手臂搭在其中的一個肩膀上似有若無的輕輕摩擦著,眼神卻是瞟向她這裏,端著酒杯。
弄清楚是誰送的,那麼這杯酒就可以喝了,要不然這這樣一個危險的地方警惕性再不高,是很容易發生讓女孩子後悔的事情來的。
看謝一林並沒有喝送過去的那杯酒,對麵的男人起身端著酒杯徑直走了過去。陳辰今天穿了一件純白襯衫,可距離越近才越讓謝一林看到他襯衫領子上的紅唇印,很刺眼,再加上他身上很重的酒氣,洋酒和白酒混合的味道就這樣衝進了寫一林的鼻腔。
看的出來,這個男人的私生活,恩,怎麼說,過的很隨意。
男人走近後也沒跟她客氣坐了下來,修長的手指碰了碰杯身,眼神邪魅,嘴角上挑隨後開口:“怕有毒,不敢喝?”
這個男人的嘴,真是。謝一林瞥她一眼,拿起那杯酒仰頭就灌了下去,一口氣喝完了。無奈喝的太猛了,辛辣的液體從舌尖一直燒到胃裏,足夠讓人淪陷。謝一林抿住嘴,盡力地壓製住那股灼熱的不適感。
此時身邊的男人倒是難得的紳士,向吧台小弟要了杯溫水遞給了謝一林。但還是一貫的不正經的說:“敢把Tequila如此喝的人,也就你一位了。”說到這兒,他微微一頓,身體向謝一林傾斜過來接著說:“而且還是一位女人。”
陳辰心底裏真是佩服謝一林,龍舌蘭,如此烈性的酒,甚微男人的他都沒有膽量這麼喝,況且這酒根本就不是這樣的喝法啊。看來席若選這個傻不拉幾的小妞兒是有理由的。
“我不會輕易醉。”其實謝一林說的是真的,她雖然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到底有多少,但是應酬上從來沒有醉過。
一個女人有如此好的酒量,其實並不是一件好事。有一句話是這麼說的:沒傘的孩子就得努力地奔跑。雖然用在謝一林這裏並不是很恰當,但是事實的確是如此。在席若離開的六年裏正是她事業起步的最初階段,行業路的潛規則、酒桌上的新人,這一切都得由謝一林自己擔著。雖然身邊有著何彧,但她並不喜歡欠人情,尤其是何彧的,她並沒有辦法償還。所以才有了今天的謝一林,職場生活中都如漢子一樣。
“你和大學期間很不一樣了,當時你跟席若表白時,我在場。”陳辰望著身邊正在沉思的女人,修長的手指握著透明的酒杯,骨節分明,眼神戲虐,一副看好戲的神情。
一瞬間,記憶往事翻滾而來。
七月份的天氣就是炎熱,宿舍裏更是如蒸籠一般,頂上的電扇呼呼作響,屋內還是炎熱依舊。
蘇晴躺在自己的小床上被這樣的炎熱弄得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心情很是煩躁。不一會兒,宿舍門響,一人風塵仆仆推門而進,手裏拿著武器。嚇得我們蘇晴同學真是小心髒差點就不跳了。原來是她的那位缺根弦的好閨蜜,謝一林同學。
一進來,謝同學邊說邊動手搖晃她:“蘇大小姐別睡了,快起床,我要幹一件大事。”
床上那位顯然已經習慣了這樣的陣仗,漫不經心的翻了個身配合的說:“什麼事?”
“我要跟席若表白。”
“你說什麼?!”床上那位顯然被她這樣的言語驚得無以複加,馬上就從床上坐了起來,兩眼瞪得跟銅鈴一般大。
“我說我要。。。。。。。”
“席若,就是那位千年冰山美男!你也不怕被凍著?!”蘇晴義正言辭的想要扼製住她的這個想法。而千年冰山美男這個稱號則是學校學生統一為席若起的名字,據說這位走到哪兒就讓女生眼冒桃心的男生從來沒有笑過,而且對人對物很冷,沒有多餘的廢話。連校花的麵子都不給,但是成績和籃球出奇的好。因此名號由此得來。
在學校裏,女生都花癡他,把他當做茶餘飯後談論的話題,有事沒事兒的就去操場看他打籃球。但是沒有人會輕易的追他,因為太有難度了,大部分的女生還是很有理智的,再說這麼一位男朋友在身邊是挺能滿足女生一貫的虛榮心的,但是太不安全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