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柱聽聞段清風的吩咐,略微疑惑,隨即便不作多想,恭恭敬敬應聲:“大師兄敬請放心,師弟知道如何處理。”
段清風點點頭,微微一笑,“如此甚好,我要去閉關衝擊脫胎境了,初陽殿眾師弟就交予你教導了。”轉身離去,剛走至殿外廣場邊道上,連城已是奔至初陽殿,與段清風迎麵遇上,連城見段清風年歲不大,白衣飄飄,俊秀無比,想必是殿中頗有名之人,便恭敬的抱拳躬身招呼道:“新入門弟子連城,拜見師兄。”然而等了一會卻並無回音,抬頭時隻見段清風把玩著手中折扇,已然走遠。
“還沒我這新弟子有禮數,連個禮也不回,什麼玩意兒。”連城臉皮扯起,被人無視,心中自是極為不爽。邊想著邊走上台階,見嚴柱立於殿外,背負雙手看著遠方,連城又欺身上前,又是一聲:“新入門弟子連城,拜見師兄。”
嚴柱聽聞聲音,回過神來,看了連城幾眼,淡淡開口:“起身吧,不必多禮。我是這初陽殿二師兄,姓嚴名柱,你稱我嚴師兄便可。”
“這才是做師兄的樣子嘛,那白衣的鳥毛算什麼鳥東西,”連城心中誹謗不已,想起了白衣的“鳥毛”,便詢問起,“師兄,你可知方才那位白臉師兄是誰?”
“放肆,那是你段大師兄,名清風,你一個新入門弟子,怎敢目無尊長用白臉一詞稱呼,大師兄是我輩之楷模,你若膽敢再有絲毫不敬,莫怪師兄我不留情麵。”嚴柱聽了連城的話,一下子變了臉,麵帶寒霜,語氣冰冷的嗬斥連城。
連城當場懵住,緊接著“蹭”的一股無名的邪火從腹中瘋狂湧動,已近暴怒邊緣,這都什麼鳥玩意兒,一個拽的二五八萬似的,一個剛剛看著順眼,卻翻臉比翻書快,又不是自己師叔還嗬斥自己。這靈派中都是些什麼人。
連城氣的暴怒,抬頭就要還嘴。卻見嚴柱雙眼煞氣一現,瞪向連城,自嚴柱身周突然湧現出一股強大灼熱的氣浪,撲向連城,連城猝不及防下連退三步才勉強站穩,險著就跌倒在地。
“怎麼,莫非你對為兄的話有意見。”嚴柱麵帶輕蔑,一字一頓問楞在當場的連城。
連城湧動的怒火一下子冰封住,心中不住的問自己,“我在這初陽殿的第一天便是這樣麼。”
屈辱,深深的屈辱感紮著連城的心,不同於失去親人的劇裂痛楚,卻一樣讓連城憤怒仇恨,但眼前的所謂師兄血氣壓力散發如此駭人,明顯是淬體境六重以上的高手,自己要是再敢頂撞一下,說不得他便會出手了。而自己隻能挨打,自己是新入門弟子,哪怕告訴執事也無用,那是師兄教導師弟遵循禮數,連城隻得強壓下怒火,麵色平靜,
“連城知錯,無意冒犯師兄,還請師兄海涵。”
“見過嚴師兄,”不遠處三三兩兩的人影陸續出現在殿前廣場邊的石階上,見到嚴柱在殿前,紛紛抱拳招呼嚴柱,嚴柱點點頭,算是回禮。見初陽殿弟子陸續到來,看了看俯身的連城不好再做計較。隨即淡淡開口:“此事就此揭過,辰時已到,隨我進殿內見執事吧,執事會交予你每日修煉任務。”
嚴柱聞言這次收起散發的血氣壓力,見連城服軟,成效已收,淡淡出聲便轉身往殿內走去。
連城抬起頭,盯著嚴柱的背影,目中光芒閃爍,牙關緊緊咬緊,一聲不吭跟著進了殿。
“欺我者,不殺便廢!”這發生的一幕幕被連城深深記在心底,心中暗下決心,“不殺便廢!”
殿中李廣麵無表情站立於伏案邊,殿內中央處數十名弟子靜靜站立,嚴柱走進殿中,行至李廣身旁,恭恭敬敬躬身:“拜見李師叔,不知師叔今日讓弟子來有何吩咐。”
“免禮。今日掌教召見我等眾殿執事,有要事相商,今日讓你過來便是替我教導你的一眾淬體六重以下的師弟,你為我初陽殿第二大弟子,要盡心教導於他們。”
“是,師叔放心,弟子定會盡心指教一眾師弟們。”嚴柱不假思索,一口應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