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媒婆聞聲,睜開眼睛,卻見入目的竟然是一張令牌。
她不識得夜錦封,可是這張令牌卻是見過的,這不就是當朝小王爺的腰封嗎?
雖說夜錦封並不受寵,可是天子心思難測,誰都不敢保證那個天之驕子哪天會不會改變主意封他為太子,再加上這本來天子腳下皆是民。
官大一級壓死人,她畢竟隻是一個莊婦罷了。
陳媒婆立馬跪下身來,一個勁兒地磕頭拜神,“哎呦,是我老婆子有眼無珠,不知道是王爺親臨,還請原諒小的。”
“林初九可是你傷的?”
陳媒婆剛想問問自己幾時傷過那丫頭,誰知道她一下子被夜錦封拽住衣領,整個人又被帶離了地麵,勒得她直喘不過氣來,“動了她,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夜錦封眼中藏有萬千利刃,句句字字都紮在了陳媒婆的身上,她立馬哭叫著,“王爺啊,您饒過小的吧,我就是一介農婦,就這麼孤寡一人,要是真的哪裏得罪了林姑娘,我道歉,我道歉還不行嗎?王爺,求您饒了我吧。”
“要我饒你可以,除非你自己割舌以示誠意。”
這一句話,震驚了陳媒婆,她想不到一個小小的林初九在夜錦封的心中竟然有這麼重要的地位,早知道她有如此靠山,當初說什麼都不和那個藍夫人勾結做那種事情,現在卻是悔不當初。
夜錦封早已將匕首拿出來,既然她敢張嘴說林初九的壞話,那麼今日他便替林初九奪去她說話的權利。
陳媒婆雙手戰栗,拿過匕首來,氣得身子直哆嗦可不敢表現出來分毫。
下一秒鍾,斷斷續續的慘叫不絕於耳,震穿了聽者的耳膜。
夜錦封看到麵前血腥的場景,仍是鎮定不亂,“從今往後不準再出現在江湖中,若是再讓我看到你,隻怕到時候不是割舌頭這麼簡單了。”
陳媒婆拿著自己那半塊舌頭,磕了幾個響頭,立馬離開了。
夜錦封知道自己這是強行斷了一條線索,反倒沒有幫上林初九什麼忙,看來他隻好從其他方麵下手了。
藍夫人那邊他暫時還不能出麵,隻是這件事蹊蹺得很,如果藍夫人真的是沒有了孩子,按理說藍府應該有所動靜,可是藍府非但沒有動靜,反倒人人臉上都帶著喜色,這也太過反常。
他一路追查下去,終於查到當初藍夫人托人買藥的出處,他沒有想到竟是上官雲楚的藥鋪,難道這件事情還和天機閣有關係?
夜錦封借著要來天機閣見上官雲楚的由頭來到上官家,此時上官雲楚沒有回來,而上官雲柔又不知去向,他隻好坐著等待。
夜錦封正欲走到正堂,卻聽見旁邊院子裏傳來熟悉的聲音,他腳步不自覺湊了過去,隻聽見是上官雲柔在和另外一個女人談話。
“上官小姐啊,我已經把那個林初九給告上縣衙了,可是我看那個縣太爺是個怕事的,竟然不直接把她關進大牢,而且還給了她三天的時間,說什麼讓她洗清自己的冤屈,那我之前的罪不就白受了嗎?”
上官雲柔一聽,立馬冷下臉來,“有這種事情?你放心,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們就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再給她一個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