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九從餘氏手中得到陳巍的症狀,立馬對症下藥,隻是這其中還少了一味板藍根,她把阿柴叫了來。
阿柴一聽到喚聲,立馬趕過來,“林姑娘,你要我做什麼?”
“阿柴,你能幫我去山上采一下板藍根嗎?一棵就好,我這邊有些脫不開身。”林初九拜托道。
“好嘞,我這就去,誒?”阿柴剛想離開,就扭頭過來,“林姑娘,你要板藍根作甚?”
林初九:“烏墳縣縣令得了一種怪病,我要前去醫治。”
她話音剛落地,夜錦封就從外麵走進來,“烏墳縣你們去不得。”
林初九早就對夜錦封的聲音形成了某種條件反射,一聽到這個聲音立馬看過去,“你怎麼來了?你不是說……”
夜錦封一抬手,阿柴立馬會意退了下去。
“烏墳縣最近在鬧瘟疫,你不能去。”
“瘟疫?”林初九臉上起了異色,這個烏墳縣雖然離著華林鎮比較遠,但是要真的是鬧了瘟疫,難免不會擴大,想當初在軍隊當中,她就見識過瘟疫的威力了,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事,都說醫者仁心,如此一來,她更不能袖手旁觀了。
林初九緊緊身上的衣服,說道:“既然這樣的話,我更要去了,瘟疫不算太大的病,隻要適當用藥,是可以控製得住的,要是疫情擴大,到時候想要控製都控製不了了。”
夜錦封知道林初九性子倔強,但是這是人命關天的事情,他性情本就冷淡,要不是遇上林初九,隻怕必要的時候也會變成一個殺人不眨眼的人。
“你不要命了嗎?”夜錦封開口問道。
林初九不明白為什麼他會有這麼大的反應,難道她的命是命,那些平民百姓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夜錦封,你不要鬧了,還要多謝你把這個消息告訴我,烏墳縣我是去定了。”
“林初九,你給我站住,你要去做什麼?你簡直就不可理喻,既然這樣以後你做什麼我都不管了,也不會再和你說話。”夜錦封一把抓住林初九的手,恨不得把她禁錮在自己的視線中,片刻不肯鬆開。
“放開我!”她反手甩開禁錮,“夜錦封,我說過請你和我保持距離,我的生死也不用你來關照,這件事情就不勞您費心了。”說完,她朝著後院大喊一聲,“阿柴,照看好醫館,我上山采藥。”
林初九背上竹簍,決然而去,夜錦封在門口,眼神暗了下去。
“既然你連自己的生死都不在意,那我也不必再顧忌那麼多了。”
林初九氣呼呼地上了山,心中不平,嘴裏一直低聲抱怨,她不習慣和夜錦封走得太近,可是每每靠近他心跳總會加快,那種無法預料的感情讓她望而卻步。
人心向來難測,倒不如六根清淨,雙耳不聞,雙眸不視,裝聾作啞才好。
林初九手中揪了一根棍棍,不停地鞭打著路邊的山草,以開山路。
走了沒幾步,她就聽到了身後的腳步聲,她知道是夜錦封,隻是不願拆穿罷了,他想跟著就跟著吧,反正她也不會在意的。
“你還要執意如此嗎?”夜錦封實在是按耐不住了,直接脫口問道。
林初九冷哼一聲,“不是說我不可理喻嗎?不是說不和我說話了嗎?”
夜錦封性子傲嬌,聽她這麼說,臉上也是沒有麵子,立馬扭頭,“謝謝你提醒,當我好心喂了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