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發不出任何聲音來,林初九隻能用眼神來表達自己內心的想法,但是眼前麵對的卻是一代權臣,她也隻是個小女子而已。
“四陽,把林姑娘帶到小姐房中去。”說完,白澤庭便看向林初九,“林姑娘,該怎麼做你應該很清楚了。”
林初九攥緊了拳頭,這家人真是不知好歹。
那個被稱為四陽的人一看就是常年習武說是帶她入房,倒不如說是押她進去,一路下來她的整個肩膀都被捏得通紅,要不是現在她不能和他們硬碰硬,她早一腳踢過去了,哪裏還和他們在這裏廢話。
“林姑娘,小姐的房間就在院中,你自己過去吧。”四陽停在院子外,說道。
林初九推開四陽,捏了捏自己酸痛的肩膀,朝他送了一個白眼,仿佛在說“等一下有你好受的”。
她一個人走進院子,裏麵氣氛有些凝滯,雖然有幾個掃地的丫頭,但是臉上的神情都有些奇怪,看她的眼神更加奇怪,青棠走過來,問道:“這位姑娘,請問你是?”
青棠看起來脾氣很好,見什麼人說什麼話,林初九立馬以禮相待,隻是嘴巴說不了話,隻好拿起一根樹枝,在地上寫了一句話——
我是從華林鎮來的郎中,專門為你家小姐治病的,嗓子有疾,不能多言,望見諒。
青棠見狀,立馬放下掃帚,“姑娘快快跟我進屋,我家小姐這兩天情況就不太對勁,貌似是摔壞了腦子似的,有好多事情都不記得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好。”
林初九跟著青棠走進房間,隻見白芸兒正躺在床上,麵相紅潤,不像是有病之身。
她走過去,把了一下脈,果然,一把脈問題就出現了,確實是腦子出了點問題,這下子可是難為她了。
林初九從藥箱裏拿出銀針來,青棠見了嚇得後退了一步,“姑娘這是要做什麼?”
到底是她的醫術太過高超了,還是這些人見識少了,針灸不是最基本的中醫手法嗎?
她看看桌子上的紙筆,立馬走過去在上麵寫了幾個字。
“接下來的治療可能會有些疼,我先在她的風池穴上紮一針,讓她失去知覺昏睡過去,你不必擔心。”
“原來如此。”青棠鬆了一口氣,她看看白芸兒,繼續說道:“姑娘,我在這裏也幫不上什麼忙,就先去門外候著了,有任何需要再叫我就是。”
林初九點點頭。
白芸兒的腦傷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些人所為,其實最佳方法是做開顱手術,她這個病症還不和之前那個大人的病症一樣,許是更加嚴重一些,隻是開顱手術實在太過冒險了,她還是覺得需要長期針灸才能根治,隻是這樣一來,太多時間都會消耗在這個上麵,到時候醫館萬一有什麼事情她也照顧不過來,這可如何是好。
林初九剛想在白芸兒的腦袋上紮一針,恰在此時她睜開了眼睛,林初九心一慌張,銀針墜落在地,隨即安慰自己,她受了腦傷不可能認出來自己的。
白芸兒坐起身來,左右看了看林初九,總覺得像是在哪裏見過她似的,急忙拉住她的手,“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