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必等了,她是個新來的丫頭,比主子還要嬌貴,我要是帶著她,不知道是她照顧我還是我照顧她,這樣子的丫頭不要也罷,倒不如讓她自己回去自生自滅得好。”
車夫愣了一下,隨後低哼一聲,本來以為林初九是個心善的,沒有想到竟然也是個蛇蠍美人,那個牡丹看起來倒是很好,現在竟然被她這樣拋棄了,真真是活該,哪怕是被人殺了也是死有餘辜。
“那姑娘可要坐穩了。”
林初九坐在裏麵,心緒翻湧,現在把牡丹支開了,她必須想法子也離開才好,要是真的被上官雲柔設計了,她現在是誰都依靠不了,也沒有人知道。
她現在還不能和車夫撕破臉皮,看他的樣子也應該是個練家子,自己到底是女人,比力氣是比不過的,不如就比比腦子,外頭天已大亮,但是天寒地凍的,路上本就人少,這個人要是真的有心害她,自己連求助的人都找不到。
這一次,她玩不起,更加輸不起,一輸連命都沒有了。
她盤算多時,腦子裏忽而閃現出一個想法來,先讓他把自己帶到外頭再說,就算是到了那裏,那邊還有看守,隻要她喊一聲,再加上自己在縣老爺那邊的名氣,不怕這個人對自己使什麼絆子。
而另外一邊,牡丹連連去了好幾條街,甚至都快把點心店跑了個遍,硬是沒找到有售芙蓉餅的。
牡丹心想會不會是林初九的記憶出現了錯亂,一時之間想錯了也說不定,再說了也不用一定要吃那個。
隻是她想起來林初九的話,總覺得哪裏怪怪的,她現在這樣空手回去,會不會不太好,最後索性一想,“姑娘也不是小氣的人,應該不會為了一塊芙蓉餅就和我置氣吧。”
林初九其實是覺得牡丹心思通透,有些事情不需要點透她也能明白一二,隻是這上麵她也是下了個賭注,萬一牡丹想錯了隻是單純的去買東西,也算是保住了她的命,隻是最好牡丹能明白她的意思,這樣還能找人來護著自己。
又或者,上官雲柔真的隻是想把自己攆出來,並不是要趕盡殺絕呢。
車夫的臉上有著一塊很明顯的疤痕,一看就不太像是將軍府的人,為何牡丹會說他是上官雲柔的人呢?真是千不該萬不該,要是留著牡丹在身邊,還能幫她出出主意。
林初九就這樣想著,心裏的擔憂越來越重,眼前的迷霧越來越深,想著自己來到這具身體之前,也是過著顛沛流離的生活,作為軍醫,哪裏有戰爭,哪裏就有他們的身影,雖然自己用到了曾經的東西,開起來醫館,也為娘親和弟弟覓得一絲生機,但是她沒有想到還是有那麼多的艱難險阻橫亙在自己麵前,如果可以,她也想做個甩手掌櫃。
她的骨子裏是很高傲的,所以即便有時候能明白夜錦封話中的意思,但是她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以前她也不屑於和上官雲柔等人計較,隻是人善被人欺,她自己受欺負就算了,不能讓家人跟著受牽連。
林初九想著想著,忽然外頭傳來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