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二壯見林初九有些慍怒，忙坐到了她的旁邊，“林小姐，你可知道這場災疫的來曆？”
聞言，林初九心中隱隱想到了什麼，但也隻是一閃而過，她並沒有抓住。
“據說，是因為一個月前城裏來了一幫玩雜耍的，他們當時就駐紮在長壽泉邊上，後來他們走了之後，城中百姓便個個都染上了怪病。”林初九回答道。
“不錯，後來我們更是在那湖邊不遠的地方發現了沼澤和笑生菊。”二壯接著說。
林初九點了點頭。
“雖然我們懷疑是那夥玩雜耍的人搞的名堂，但是一直都不清楚他們的目的是什麼，對嗎？”二壯沒有住聲，接著往下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沒錯！這也正是林初九心中最大的疑問！
但她仍舊不動聲色，眼中的光芒卻倏然犀利了不少。
“青海城本身就靠近邊境，因此接觸來往客商的機會遠遠比其他地方要多。我聽我娘親說，那些過來玩雜耍的人，個個都是高鼻梁藍眼睛，長得人高馬大，活脫脫的就是一群異國的居民。”二壯眉眼沉了沉，語氣也變得更加沉重。
“我和追風剛剛來到青海城的時候，遇到一個老婆婆，她也是怎麼說的，她形容那些人看起來好像一個個魔鬼！”林初九插嘴道，“你的意思是說，那些人其實就是異國的人？”
二壯點點頭：“不錯。”
“可是，就算他們是異國人，那麼他們為什麼要害青海城的百姓？二壯，你到底想說什麼？”林初九隱隱覺得二壯將要說出的事情，正是她一直都在疑惑的問題。
聞言，二壯頓了頓，像是下定了決心似的，才說：“邪惡的笑生菊本身就是天下毒花之首，種子本身就很珍貴，成本更是高昂。雖說聽起來極好培育，但實際上卻需要耗費大量的人力和財力。那群雜耍的異國人，怎麼可能隻是單純地為了毒害城中百姓，而浪費這樣多的笑生菊？”
林初九望著二壯，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地做一件事，而且還是一件沒有任何回報的事情！那群雜耍的異國人做了怎麼多的事情，背後肯定還有什麼不為他們所知的陰謀！
“我認為……”二壯咬著嘴角，似乎不知道該不該開口。
“但說無妨。”
“是，我以為，這件事很有可能與烏鳳國此次的進攻有關係。”二壯看著林初九，神色不帶絲毫的玩笑。
“何以見得？”林初九呆呆地看著二壯，隻覺得眼前有些發花。忽然讓她知道了這些，她不由得屏住了呼吸，饒是這般炎熱夏日，她卻忽然覺得身上陣陣發冷。
“其實此事我也不是很能確定。我記得幼時娘親曾經帶我去過烏鳳國境內，當時我看到的烏鳳國的人，幾乎個個都是藍眼睛高鼻梁，並且，那笑生菊原本也是烏鳳國境內的花。”
說到這裏，二壯停住了話頭。已經說得這麼清楚了，林初九就是再愚笨，也總該明白了吧？
林初九聞言，眼中閃過了一抹晦暗，隨即，她大驚失色：“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