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皇兄,此事當真不幹你的事?”沒等夜鬆山開口,夜未央轉而又看向夜錦封,問道。
夜錦封早已經看透了此人的假仁假義,心中冷哼一聲,本不願回答,但餘光卻瞥到父皇也正一臉嚴肅地看著自己,他想了想,仍是輕啟薄唇,答道:“不幹我的事!”
“若是不幹你的事,為何會查到你的頭上來?莫非是有人冤枉了你不成?李公公和派出去的人都是朕的親信,不會欺騙於我!”夜鬆山仍是不相信,一臉的怒容。
“父皇若是執意認為兒臣私心謀反,兒臣也無話可說!隻是看到父皇受到奸人的蒙蔽,兒臣心有不甘!”夜錦封自知無法自證清白,隻能如此答道。
“你!”沒想到夜錦封竟然敢如此頂撞自己,夜鬆山心中更是一陣冒火,“你的意思是說,朕有眼無珠,錯信了歹人,冤枉了你?”
指著夜錦封的鼻子,夜鬆山開始痛恨自己為何當初要將這個兒子留在身邊,而沒有將他狠心殺死!如今長大了,卻搞出來這樣的一通事情!
“那李公公是從小將朕帶大的,他跟你無冤無仇,如何要謀害與你?!”
“父皇若非要如此理解,兒臣便是有口也難辨。李公公不會欺瞞父皇定是事實,怕隻怕李公公老眼昏花,將謀反之人給弄錯了!”
因為從小便沒有受到夜鬆山的照顧,父愛和母愛的缺失讓夜錦封從來都有著自己的傲氣,即便是在麵對如此嚴重的指控的時候,夜錦封也絲毫沒有露怯。
“你……你這個逆子!逆子!”
夜鬆山被氣得胸口一陣絞痛,皺著眉坐在龍椅上,捂著胸口半天說不出話來。
見狀,夜未央不失時機地上前攙扶著夜鬆山,口中輕言勸道:“父皇,你消消氣。”
“央兒,到底還是你懂事,朕……沒有白疼你!”
夜鬆山的額頭已經滲出了豆大的汗珠,對比起尚跪在地上的夜錦封,他更是覺得身邊這個善解人意的兒子更加懂事。
“父皇,您先別說話,放鬆心情。”夜未央一邊替夜鬆山順氣,口中一邊勸解道。
說罷,又轉頭看向夜錦封:“皇兄,如今人證在此,父皇將你我兄弟二人單獨約到這禦書房裏麵來,便是不願意將事情聲張開來,父皇還是有意要保你的啊!皇兄還是快些認了吧,今後不再犯錯就好!”
一番“苦口婆心”的勸解,在夜錦封聽來卻甚是可笑。
這不是強迫自己的認罪嗎?而且,還是這樣一個自己根本就沒有犯過的罪!
“皇弟是何道理?莫非皇弟也以為是為兄做的?我夜錦封堂堂九尺男兒,說話做事頂天立地,做過的事情定然不會否認,但若是我沒有做過的,就是打死,我也不會承認!”夜錦封的眉心早已經蹙成了一個“川”字,一雙斜飛入鬢的劍眉更也彰顯著他的傲氣。
夜鬆山心中氣急,不再與他多說什麼,而是大手一揮:“來人!把夜王爺給我押入天牢!”
門外的錦衣衛應聲開門而入,將夜錦封雙手扣住,正欲將他往外帶,卻聽得夜鬆山再次開口:“等朕拿到物證,看你還有何抵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