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之上,一身布衣的女子策馬而行。
她的一張臉幾乎被已經被毀容一般,根本不能看。
女子騎馬的速度很快,可依然會在官道惹來諸多人的注意。
因為她的那張臉實在醜的過份,一臉都是紅疙瘩,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傳染病?
而那句女子,就是林初九。
她為能夠不被瘴毒困擾,所以吃了青菊草。
可青菊香過敏以後,至少要有三天才能消失。
於是路上的她便一直頂著這一張幾乎換了一個人的臉,而且還是醜的不能再醜的臉。
倘若不是那匹馬,那些埋伏起來的人阻擊林初九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注意到她。“頭,會不會是她?”
早已經因為在林子裏趴的時間太久而被叮的一頭包的男子忍不住前麵同樣一頭包的老大,“可這也對不上啊,這醜的都沒邊兒了。”
那人的視線隻在畫相跟林初九的臉上移動片刻,便放棄了把她當成伏殺對象的可能。
因為真的是太醜了,他們要伏殺的人可是當今神武王的妻子,大北漠朝的王妃。
可遠處的那個女子簡直醜到沒朋友,怎麼可能成為入了神武王的眼?
可是他們在林子裏已經等了好幾天,為了保證不放過一個可能,見天地喂蚊子,現在全身也沒幾個地方能看了。
有人開了頭,其它的一群手下也都跟著看向他們老大。
隻要他一聲令下,立即動手。
這丫頭隻有一個人,且又沒有功夫在身,抓他應該不難。
可那老大隻是看著林初九,見她在那茶攤上停下來休息,他對手下們說了一句在這裏等著便大搖在擺地出了林子,然後朝著林初九所在的那個茶攤走過去。
這裏距離京城不過幾裏地,但是因為位置偏僻,所以除了從中原而來的一堆客人,幾乎不會有人走這裏經過。
茶攤的生意不好,他們在這裏幾天,也不過看到了零星的幾個人而已。
那老大思考著林初九的身份,目光自然也一直在他身 。
當他走進的時候,林初九的脖子僵了僵,她現在的身體狀況已經很難再支撐多久了,幸而這裏到京城也不算遠。
瘴毒一旦發作,必須要錦繡醫館才有藥可解,可現在若在這裏發作……她不敢想象,尤其是那個與她同時在茶攤落坐的男子,一直在打量自己。
那個人的目光絕不能用友善來形容,打量她的眼神幾乎要將自己剝光一般。
可那又不是男人看女人的目光,反而是野獸看獵物時才會有的眼神。
一路南行,她很順利的找到了秣陵淵,並且采到了中原芝,可這樣的順利也是林初九所不安的。
太順利了,上官雲柔那個賤人給夜錦封下毒的時候,必然已經算準了一切。
她能解得了忘情蠱,卻必須要集齊五味血芝。
而這五味血芝采集之難,是誰也無法想象的。
那個女人很聰明,知道夜錦封一旦蠱毒發作必然會把自己錯認做她,對於一對相愛的人而言,這樣的折磨絕對是勝過取他性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