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告訴我怎樣找到那個女人,那麼今日,我不殺你。如何?”
林初九終究還是比這位坐在尚書高府很久的人年輕,也終究是有所求的。
所以,她先沉不住氣了。拓跋文賢怪笑,“無所謂,你若殺了我,便永遠找不到她了。她會遠走高飛,從此逍遙人間。”
林初九知道拓跋文賢是故意的,他一定知道自己急切地想要找到上官雲柔,想從她那裏找到可以緩解忘情蠱的東西。
林初九的眼睛已經紅了,她忍的夠久了,幾天以前一直壓抑著的情緒被拓跋文賢一點一點放出來,她突然走到他麵前,“拓跋文賢,你當真以為我不能拿你怎麼樣?我能來到這裏,就能弄死你。”
其實說穿了,她不過是想找個出氣筒而已。
以上官雲柔的心性,隻怕也是在利用眼前這已經沒什麼價值的倒台尚書。
可笑他竟還抱著能夠逃出升天的夢。
“拓跋文賢,其實你這個人,真的很可憐。”
自以為聰明,以為算計了天下人,結果隻是作繭自縛而已。
“你難道看不出來,我找上門來,不過是想找個出氣筒?”
夜錦封曾經說過,她的手是用來治病救人的,不該染血。
可她也是個人,她的心病了,不醫一樣會死。
林初九的手指輕輕捏住拓跋文賢的鼻子,空出的右手在他兩邊肩胛各插出一隻銀針。
看到拓跋文賢的手動彈不得,一張臉紅的豬肚一樣,林初九十分滿意地鬆開他,“這針上淬著我試驗過很久的毒藥,可惜如今還是第一次償試,大人倒是好運氣呢。”
拓跋文賢此時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一張臉憋的通紅一片,他想要去掐自己的脖子,可兩隻手被林初九的銀針控製著動彈不得,隻能不停地喘息,最後喘息聲變成了幹嘔。
林初九就站在一邊看著,拓跋文賢現在有多難受她不知道,可他再難受,也無法抵消自己跟錦封所受的苦楚。
獄卒怕會出事,悄悄讓人通報了現今代管著刑獄的獨孤仇,等他急吼吼趕到大牢,拓跋文賢已經隻有一口氣了。
林初九就靠在牢房的牆邊,一雙眼睛形同索命惡鬼。
獨孤仇無奈,一邊安排人去救拓跋文賢,一邊將林初九拉出大牢。
等到了無人之地,他才有些無奈地看著她,“你向我要的腰牌,就是為了去牢裏折磨他一番出口氣?”
他倒不關心拓跋文賢,那個人便是死了,獨孤仇也能處理好他留下的爛攤子。
可剛才林初九那個模樣著實嚇到他了,做為朋友,獨孤仇自然不希望看到她失去理智。
可林初九現在的情緒本就不很定,所以她居然十分認真地點了一下頭,“對,我就是要他求死不能。”
她靜默片刻,突然蹲到地上,眼神迷茫,“我知道這樣做不值得。要我控製不住,隻要一想到錦封身上那隻該死的蟲錦封是這對父女搞的鬼,我就控製不住。不出一口氣,我現在就會發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