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林初九知道事情後的反應，忍不住移開了視線。
夜錦封一時有些恍惚，無聲的歎了口氣。
許是察覺到夜錦封的心不在焉，林初九看著他輕蹙了眉頭。
“王爺，你怎麼了？”
她伸手想要如讓常那般扯住夜錦封的手臂，誰知才一起神，小腹就劇烈的疼，讓她不由痛呼了一聲，額頭瞬間沾染了一層薄薄的冷汗。
“初九！”
夜錦瞳孔緊縮了一陣，連忙上前將人攬進自己懷中，有些責怪的看著她：“怎麼這麼不小心。”
說罷，大掌小心翼翼的附上她的腹部。
“還疼嗎？”
林初九望著他擔憂的神情搖了搖頭。
想到不久前，他手心覆著的地方還孕育著屬於他和初九的孩子，然而日後，初九卻是再也沒了做母親的權利，他深吸了口氣，隻覺得空氣似乎都稀薄了幾分，讓他呼吸有瞬間的窒息。
“不疼了。”林初九搖搖頭，笑的眉眼彎彎。
她笑容明媚的樣子，讓夜錦封越發的難受，想到這件事的始作俑者，危險的眯起了眸子。
楚國七公主！
他在心中念著這幾個字，眸中也遍布了冰寒。
“錦封？”林初九伸手在他麵前晃了晃，看著他的眼神有些擔憂。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夜錦封猛然回過神來，一聽見這話，身子都僵硬了幾分。
他扯了扯嘴角，盡量露出一抹笑。
“沒有，我隻是……後悔當時我沒有第一時間衝到你身邊，沒有好好保護你，讓你受到這麼重的傷害。”
想到隨月當時說出的後果，夜錦封的心又一次的揪成了一團。
林初九隻以為夜錦封說的是自己被箭射中的原因，她不知其中還有懷孕和中毒的經過，聞言也隻是無所謂一笑。
“不過就是中了一箭罷了，比起你們在戰場上廝殺隨時都麵臨死亡好太多了。”
說完，又有些抱歉的笑笑：“說起來，還都要怪我自己，如果不是我硬要去……”
林初九話還沒有說話，就被夜錦封雙手緊緊將她擁住。
她先是一愣，隨後勾起了唇角。
“你今天是怎麼了，我怎麼感覺你這麼反常呢？”
她開玩笑的話卻嚇了夜錦封一跳，心跳都緩慢了許多。
林初九說完，卻是沒揪著這個話題繼續說下去，抬手覆上他有些粗糙的大掌，將腦袋靠在他的懷中，緩緩閉上了眸子。
“錦封，你要答應我，明天在場上最重要的是保護自己的安全，我不在乎你能不能全勝歸來，別人的性命我也很自私的不想去管，在我心裏你才最重要，為了不讓我傷還沒好就一個人偷偷的哭，你一定要把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
她絮絮叨叨的話在夜錦封聽來卻是格外的沉重。
他點著頭，一時間也是說不出話來。
林初九說著說著，卻是將話題轉到了七公主身上。
談起她，言語上還帶著讚歎。
“巾幗不讓須眉，對她來說應當是最真實的寫照。”
想到昨日在戰場上大殺四方的倩影，林初九眼中帶上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