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自己的人,此刻正坐在她身旁,溫情脈脈地看著她吃飯,多麼不搭調啊,雲兮的這頓飯注定吃得消化不良。
吃完飯雲兮就疾步回了來時住得那間陌室,和季洛尋共處一地,真是讓她鬱悶,一個**犯變成一個霸道、邪魅的優雅良男,這是什麼狀況?
季洛尋的這種改變,反讓她心裏毛毛的,尋思著季洛尋是不是有人格分裂症,是不是雙重人格的精神病犯者?又或者是懷惴著什麼企圖,打著什麼鬼主意?她不明白,她太普通了,長得也算討喜不難看,可是像她這樣平凡的人,在大街上可以掃一大把啊。
不明白就不想去想,她把自己關在屋中,季洛尋也不去打擾她。
可是夜裏,季洛尋就不那麼安份了。深夜裏,她鎖上房門,季洛尋還能輕而易舉地進入,悄無聲息地躺在她身旁。
或許是因為身處在陌生的環境裏,她時時刻刻都提著一顆防備的心,或許是因為他身上強烈的男性氣息,她就是能把他認出來。
黑漆的夜裏,她寒著臉,十分不滿地眨巴著怨懟的眸子,“你……你怎麼會在這裏。”
“這是我的床,我當然在這裏了。”他很平靜地陳述著一個客觀事實。
“啪”一聲,雲兮打開了床頭的壁燈,愣了一秒才道:“那麼客房呢?客房在哪兒?”
“別館裏沒有客房。”他依舊自如地躺著。
雲兮不信,季洛尋擺明了在耍花樣,“這麼大的房子怎麼會沒有?”
他把她扯近,輕柔地俯在她耳邊低低沉沉道:“我的宅子裏,不喜歡款待外人。”
雲兮滿臉歡喜地接言,“這太好了,你趕快把我這個不相幹的人,送走吧。”
他把她摟得更緊了,“你是我的女人,怎麼會不相幹呢?”
那篤定的口氣,輕佻的話語,惹得雲兮一陣輕顫,不甘地回瞪他一眼,“季洛尋,誰是你女人了?我才不想和你這個**犯有什麼瓜葛。”
他的臉一寒,盡力穩住身體裏的狂躁的氣息,咬牙道:“雲兮,你這麼嚷嚷,是不是要我身體力行地試一試。”
這句話把雲兮嚇住了,她知道向季洛尋這樣的男人,什麼事都可以做得出來。
她淚如雨下,不斷拍打他,“禽獸,你這個禽獸……”
季洛尋一把拭去她眼角的淚,把她摟緊了,“雲兮,我隻想抱著你安安靜靜地睡一覺,不要拒絕我。”
她當他是**犯,這讓他像泄氣的氣球,再也激不起心中的衝動。這天夜裏,他很不高興,也許看到她即將走近自己的溫柔陷阱裏,那晚,抱著她,他睡得前所未有的踏實。
也許是累了,倦了,雲兮也漸漸進入夢鄉。
終是到了次日,從清晨起,雲兮就在盼著午後的到來。
下午兩點,雲兮的心裏是前所未有的亢奮,臉上也漸漸有了笑意,如果季洛尋履約的話,她就可以跟著去他談生意的地方,到時就可以借機逃跑。
她的心思,季洛尋什麼會不知道呢?交待好今天的交易事宜,他便讓屬下加強了警衛,今晚出席交易現場帶去的人,比平時整整多了一倍。
勞師動眾的,隻是不想讓她受到傷害,更不想讓她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溜走。
她那興奮的樣子,讓季洛尋的態度生硬不悅,“你迫不急待地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