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謝意不夠誠意,我想自己索要你的謝禮。”他的魅惑嗓音在她耳旁響著,在雲兮還沒有反應過來時,便俯頭往她肩上,狠狠地噬咬著。
“你幹嗎,你快放開我,你幹嗎咬我。”雲兮吃痛地叫了起來。
他狠狠地咬了會,終於放開她。
“你可以走了。”冰冷的聲音,淡漠的出奇。
“你簡直莫名其妙,幹嗎咬我,你是妖精嗎?妖精才咬人的。”雲兮忿忿地瞪了他一眼,這種男人就應該一輩子寂寞,那麼變態誰吃得消。
他坐在了她坐的位置上,沒有回頭,隻是淡淡地道了句:“你走吧,乘我還沒有改變主意之前。”
雲兮毫不猶豫地就走,丟下話:“錢,我會盡快還的。”
聽著她高跟鞋叩動大理石的聲音,胸口仿佛堵著某樣東西,他沒有回頭,隻是忽然大聲開口喊了句:“雲兮,你聽著。”
前方,她的腳步一頓,以為他要改變主意了。
“你聽著,我愛你,所以願意放你自由,讓你離開,但並不代表我放棄,我隻是想試著重新去愛。你知道我的外號叫什麼?冥王。傳說被冥王烙下齒印的人,一輩子都不會走遠。如果你累了,倦了,就回來吧,我在這裏等你。”
她再次提起了腳步,一步步往前,眼眶裏滑下冰涼的淚水,心中有點涼薄的痛意,在一點點地蔓延開來,在不該有交集的時刻相遇,離開便是最好的結局。
直升機在冉冉的天空上升起,雲兮俯望著懸崖上的那座氣勢磅礴的別館,無限感慨,季氏別館二樓,那抹修長的健影,姹紫嫣紅般的瑰麗奪目,他抬頭與雲兮四目在空氣中交彙,揚起一抹笑意,自以為很美,其實落寞而牽強。
雲兮別開眼,歎了口氣,她真是很難不受妖孽的蠱惑,不過還好離開了,從此後關於這裏的記憶都將被抹去,一切都歸零。
直升機在大陸上著地,輾轉著來到市區,她買了件很普通的T恤衫,搭了件簡單牛仔,普通的大學生裝扮,買了天馨喜歡吃的東西,給天馨做了碗熱麵,就乘車來到杭州醫生裏。
熱了麵,看著天馨吃著熱騰騰的飯,心裏甚感欣慰。太陽下山了,終是到了離開醫院的時候,她推開了白醫生的辦公室。
“雲兮,幾天不見了,你還好吧。易揚來過幾回了,還向我提及你。”白醫生歎了口氣,原以為男才女貌是天生的一對,沒有想到他們的關係,根本就不是那麼一回事。
他也是看了報導後,才知曉的,這種狀況,真是可惜的讓人掐腕啊!
“他還好吧?”沉寂了良久,雲兮再次開口:“他是個很好的人,是我對不起他。”
“你們的事,前天,我才聽易揚原原本本地道了遍,其實,這也不能怪你,緣分的事兒,本不能強求的。”白醫生寬慰起雲兮,這個軟弱的女子的堅韌他是見識到,不過那隻是他見識到的一小部分而已,聽到易揚說起全個過程時,他才覺得佩服的無體投地。
“給。”白醫生遞上了一封信。
“這是......”
“易揚讓我轉交給你的離婚協議書,他讓我轉告你,看著你幸福,他才會幸福,請不要扼殺了他的幸福。”
“我......我真得對不住他。”淚撲簌簌地往下落,心中多年來的感激讓她的淚水泛濫成災。
白醫生遞上了條紙巾,“雲兮,老白我是過來人,愛情並不是感恩,也不是施舍,很高興易揚終於明白了,你就成全他的這份心意吧,沒準將來有一天,他還真能夠找到自己的幸福。”
“謝謝,替我謝謝他!”雲兮接過紙巾,依舊淚流滿麵。
“他說不管你們是不是夫妻關係,雲馨都已經落籍沈家了,在你還沒有改嫁之前,她依舊是沈天馨,他的女兒,不管你承不承認,都請你不要拒絕他對天馨的愛。”
簽下了離婚協議書,雲兮已是泣不成聲,多年來,她總覺得天馨,不應該成為他的負擔,所以她一直同天馨姐妹相稱,而他數年如一日,從未嫌棄過天馨。
告別了白醫生後,她讓經紀蔡,幫她退了原先租的房子。在經紀蔡的幫助下,她在上海找到了一間普通的民房,暫時安頓下來。
她努力地把季洛尋在記憶中驅逐出去時,未料到短短的一個星期後,兩人又有了交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