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雲眼神有些凝重,此人頭束金冠,身著紫黑長服,腰間一條碧玉腰帶,腳穿金絲布鞋。站在那兒,神情不怒自威。
“此人與自己所遇見的人大不相同,眉色間有著一絲戾氣,雙目中卻是清澈透明。”
林雲心裏沉了沉,心中有數千思緒閃過。“覆羽曾說,澧水城的城主乃是道王境強者。可是現在對上,無疑是勝少敗多。”
那人說話了,“小友,老夫寒黍。修道四百餘年,你修為不弱。若是在潛心修煉些時日,勝過我也隻是時間的問題。”
未等寒黍說完林雲插嘴:“我做事尚不需要別人指手畫腳。你若想我性命,直接來就好。何須那麼多的廢話!”
寒黍眼神微寒,腳猛的往前一踏,手成拳。拳上竟有火焰燃燒,看起來威勢驚人。
林雲冷哼一聲,雙臂交叉橫在胸前。
“凝”
“冰凍術”
雙臂上凝聚出許多水滴,浸濕了林雲的雙臂衣袖。冰凍術則是給雙臂加上了另一層防護,一層冰做的薄盾。
二者接觸,林雲隻覺得雙臂上湧出一股巨力。後退三步,口中流出一絲鮮血。雙臂上更是有股火熱之意,那拳頭絕不一般。
黃晴宜走出器閣,站在玉蘭的身旁。“玉蘭姐,那小子好生麵熟。莫不是前幾日來器閣的奇葩?”
玉蘭點了點頭,“應該是他了。”
街上一具冰冷的屍體橫在街道上,全身盡是血跡。看起來十分恐怖,從屍體的眼睛可以看出這人生前的不甘心。“玉蘭姐,這又是?”
玉蘭眼神凝重,“幾個星期前,器閣來了一位黑衣人。那人是你招待的,你可記得?”
黃晴宜想了想,像是想到了什麼,點了點頭。“記得那人全身蒙著黑衣,給人的感覺也是冰冷的很。那種人多數都是傭兵一類,冷血殘暴。”
“玉蘭姐,你不會說這屍體就是那黑衣人吧?”
玉蘭點了點頭,“你也知道,我修習的乃是《明氣訣》。對於人的氣息特別的敏感,這屍體上的氣息雖然差不多散盡。但從殘餘的氣息來看,與那日的黑衣人很是相似。保不準就是他了!”
黃晴宜嘴角抽動了幾下,麵色中帶有幾分不可思議。“玉蘭姐,你沒在開玩笑吧?這屍體可是王宇,王宇乃是濤海境強者。據傳聞連暗殺堂都對其束手無策,那人竟有這等實力斬殺王宇?”
玉蘭略微歎了口氣,“往日裏總聽人說,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我做掌櫃的做了這麼多年,從未把這句話放在心上。今天見了此人,我這才見了棺材肯落淚了。”
黃晴宜臉色突然白了起來,“那怎麼辦?你我二人曾經嘲笑過他,若是他不死,日後問起來。我們又該怎麼辦?”黃晴宜的語氣有些倉促,看來是有些急了。
玉蘭眉宇間透出一股憂慮,“你看他如今剛剛斬殺王宇,又重傷了這黑龍軍。不僅壞了澧水城的規矩,更是打了寒黍的臉。他要脫身,怕是沒那麼簡單。”
“況且就算脫身了,北界這麼大說不定死在哪個邪道手中,也是不可知的事。你多心了!”
黃晴宜麵色微緩,心中有些安頓了。隻是有股冥冥中的感覺總是纏繞在心中,不由得憂慮說:城主會不會惜才,而招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