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已是初秋,空氣中有了幾分涼意。枯黃的葉子飄落到地麵,院子裏處處可見枯葉,充滿蕭條的秋意。
自刑堂那日以後,肖文的房間陸陸續續來了幾波人。都是受了不同程度的傷,對於此人在宗門算是名聲鵲起。
期間吳長老也來過一次,身後跟著一群人。臉色陰沉的厲害,眼睛更是有著濃烈的殺意。眉宇間怒氣繚繞,再過了不久肖文的通緝令就出來了。
林雲坐在院子裏,手裏拿著一張綢緞做的通緝令。上麵肖文的畫像栩栩如生,綢緞摸起來滑滑的,捏起來一股柔軟的感覺。
“這宗派就是不一樣,凡人的通緝令都是宣紙做的。就是畫像也與本人隻有七分像,哪有這麼豪奢,這麼像本人。”
一道黑氣在旁邊的石凳上幻化出來,林雲笑了笑。“袁兄你這黑幻之術越來越精湛了。”
袁誠笑了笑,黑氣凝實成身形。“一般般吧,張兄的進步不比我慢。”說著,另一條石凳上淡淡的霧氣湧動。
“看,說曹操曹操到。”
淡淡的霧氣中傳來張金的笑聲,“你們都到了,又怎麼可以少了我呢?”身子從霧中顯現出來。
看向林雲手中的通緝令,嘿嘿地說道。“抓到肖文不論死活,賞十萬靈幣。提供線索者也有百枚靈幣,生擒者另賞一階三品丹藥。”
“這次宗門可是下足了本錢,想來肖文不要多久就會被逮捕到案吧!”林雲緩緩道。
“林兄,你說的太輕鬆了。”攝一片稍帶綠意的枯葉嗅了嗅說:“雖說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可肖文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據說到現在,別說那十萬靈幣就是百枚靈幣也無人問津。”
張金這模樣顯然是在裝風度,隻是在林雲等人眼中卻是有幾分滑稽。林雲嘴唇抽動一下,麵色中有些驚訝。“不可能吧,宗門上下那麼多人。難道就沒一個人發現他?”
袁誠手指敲了敲石桌,指尖與石桌接觸發出沉悶的“咚咚”聲,“沒什麼值得驚訝的,若是肖文接受過嚴格的訓練,從他決定殺了那三人時就已經準備好了一切退路。假設背後有另一個大宗扶持,這就更沒什麼值得驚訝得了。”
“聽袁兄這麼說,這十萬靈幣怕是與林某無緣了。”說著右手出現一團火焰,通緝令就在石桌上燃燒起來。灰燼被清秋的晨風吹過,化作眾多灰塵中的一員。
袁誠有些吃驚,笑著說:“林兄,你這麼急於燒了幹嘛?萬一運氣好真的碰見了呢?”
林雲冷笑了笑,“在下修道至今日,從不相信運氣,巧合這種東西。巧合從來都是必然,運氣那是陷阱中誘人的食物。”
氛圍有些不對,三人像是都沉入到了思索中,這樣的氛圍持續了幾個呼吸便被張金打破了。
“肖文的房間空了出來,我們總不會一直三個人住吧?”
林雲搖了搖頭,“不知道,但估計可能性不大,宗門這麼大肯定有新晉弟子進來。”
張金眼中出現迷離,“要是來的是名女弟子就好了。”說著臉上出現笑容,竟是傻笑了起來。
林雲敲了一下張金那圓腦袋說:“想多了你,還不把那啥樣收起來。”
袁誠笑了笑,突然嚴肅道:“今天好像是新晉測試,我們是不是該去廣場一趟。”
張金撓了撓頭,“急什麼,時間還早。等會再去也不遲,先做著閑聊會唄。”
站了起來,林雲開口道:“那你一個人閑聊好了。”看向袁誠,“袁兄,我們走。”
嘟噥一句,“看你們猴急的。”說著小跑跟了上去。
到了廣場,沒看見很多人。人們像是小群落似的,三五個人,這一堆那一堆的。
胸前的幻字發出點點光芒,在空中彙聚成人形。許執事的聲音傳來,“你們算是第一批來的,既然來了就抽簽吧。”
一顆黑色的球出現在林雲等人眼前,“伸進去,隨便拿出一塊白玉板出來。”許執事的聲音娓娓道來。
林雲第一個伸進去,取出一塊不算大的玉質白板。上麵有著“複,習犀”
袁誠走上前去,取出一塊玉質白板,“複,甲炎。”眉頭皺了皺看向林雲。
張金走過去,摸了一把。取出一塊玉質白板,“靈芬”一臉迷茫的看向許執事。
“複便是第二天,也就是明天。名字就是你們的對手,沒有複字的就是今天參賽。張金留下,你們可以走了。”
袁誠拍了拍張金的肩膀,“加油,張兄!”說完,轉身走了。
林雲投去一個鼓勵的目光,跟著袁誠一道回了院子。空留著張金一人矗在那兒,手裏拿著白板一臉複雜之意。
傍晚,氣溫又降低了許多。微微的清風吹來,有股淡淡的涼意。林雲正與袁誠坐在石桌邊,欣賞著皎潔的明月。“袁兄,你覺得張兄測試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