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隻是眼下還差些東西。”眼睛看著陳文,眸中閃過一絲輕笑。“望陳兄書信一封,遞交給刑堂。”
見陳文臉色黑了下來,目中閃過些許輕蔑。“當然,是匿名信。陳兄想看場好戲卻又不想出力。天下哪有這麼好的事?”
陳文臉色稍好些了,畢竟隻要不自己親自呈交給刑堂長老,事情就不算大。
臉色帶著陰沉走過陸生的身邊,輕輕的聲音像是嘲諷。“陸兄這份心機,真是夠可以的。”
“彼此,彼此。陳兄的惡趣味也是不呈多讓。”說完,走向自己的院子,現在一切都準備就緒。就等舞台與演員了。
刑堂,吳長老坐在太師椅上。眉頭緊鎖。手中正握著一封宣紙做的書信,信上沒有提名。
堂外進來一人,“向天見過叔叔。”歐向天跨過門檻,單膝跪在堂內。
吳長老瞟了一眼下方,漫不經心得問:“向天,你來做什麼?”
“這次前來,是想向叔叔說件事,想必叔叔肯定感興趣。”
“哦,是什麼事?說來聽聽。”目光從信封上移開,看著下方的歐向天。
“我聽人說,宗門有名叫林雲的外門弟子。傳聞他私自帶外人進宗。”
吳長老嘴角泛起一絲冷笑,手中宣紙突然燃燒起來,暗想,“向天所說的大致都與這信上所言一致,隻是……”低沉得問,聲音中有過一絲冷意。“向天,你知道誣告是個什麼罪名嗎?你現在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會成為呈堂供詞,你懂嗎?”
心中對於林雲是看好的,盡管在第一次晉升測試中,林雲被淘汰了。可刑堂時的那一幕令人印象深刻,也許是他失誤才失敗的。隻要是人又怎麼會沒有失誤呢?吳長老對此並沒有放在心上。
歐向天臉色有些蒼白,雖然吳長老是他的表親。可是身居的職位卻不允許吳長老有任何的兒女情長,即便是他的親人,能周轉的餘地也極為有限。
思索了一下,“我所言句句屬實。”歐向天選擇了相信陸生,現在的他迫切需要改變自己的地位。揭發他人的罪行不僅可以改變自己目前的處境,對於吳長老來說也可以提高刑堂的威懾力,更進而提高吳長老的威嚴與話語權。
看向麵前的歐向天,吳長老眼中閃過一絲思索。暗想,“若是書信所言純屬誹謗,那向天的告密就不得不令人深思了。三人成虎的故事自己也聽過,隻是事及宗門戒律。無規矩不成方圓,看來有必要好好調查一番。”
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淡淡說:“你先回去吧,關於此事我自有決斷。”
“是”歐向天退出了房間。
“來人”
堂外進來倆人,站在刑堂門檻處,“明日,你二人去一趟林雲的院子。”
“是”兩人退出了廳堂。
看向房間上紅木的房梁,目中有著思索。漸漸的,思索變成了一股淩厲。
林雲從劍閣回來之後,看見詠正坐在石凳上。望向漆黑一片的天空,自己也抬頭看了一下。別說月光,就是星光都沒看見。問:“詠,你在看些什麼呢?”
“這樣的景色,我似乎看了很久很久。那時候眼前也是如這天空一樣,除了黑色就隻剩下對未知的恐懼。”手臂向上摸去,像是要抓住什麼東西。
走過去,坐在詠的對麵。“不一樣,至少你知道明晚會有月光。”語氣很輕,像是隨口答道。
“也是。”放下手臂,看向林雲。好奇問:“你的那位老友呢?見到了嗎?”
點了點頭,林雲說:“見到了。”
“她怎麼樣了?”詠追問道。
“還好,變強了很多。作為代價,也失去了不少。”
目光直視詠問:“我能問你一個聽起來很奇怪的問題嗎?”
“奇怪?”詠點了點頭,“你說吧,隻要是我能回答上的。”
“你開心嗎?”
詠噗嗤的笑了出來,“我還以為是什麼問題呢?這個問題很奇怪嗎?”
“這個問題對於我們修士來說不奇怪嗎?”林雲反問道。
詠重新看向天空,看著那無盡的黑暗。用著回憶的語氣說:“從前,我覺得成為暗幽軍就是一件最令我開心的事了。”
眼中浮出一抹傷感,“後來,我又覺得如果試煉通過之後。我肯定會十分開心的,至於現在。”說著,他看向林雲。
“能看見持有幽印的人,這就足以令我滿足了。”
詠的回答讓林雲無法理解,她的開心僅僅是人們最基本的東西罷了,可是自己卻無法體會到那份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