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君嗎?”這是林雲第二次聽到這個名詞了,第一次是在靈蘊那時,第二次則是在詠口中。
每每聽到儲君二字時,總能想起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情形。可這儲君是亡國之君,這儲君也是複國之君。
房間中,林雲暗自握拳。眼中的殺意從未有過的強烈,“總有一天!三皇,你們會為你們的行為付出應有的代價!”
出了房門,外門的光線有些刺眼。林雲還是有些不適應,不是心理上的,而是身體上的。走到庭院裏,雙手成拳。揮出一道又一道的勁風,臉上泛著汗珠。
張金從房中出來,見林雲正在庭院中打拳。沒去打擾,獨自坐在石桌上。身上有著白霧浮出。
打了會拳,林雲擦了擦汗。“張兄!起這麼早呢?”說著,身子向石桌走去。
水霧漸漸消失,空氣變得幹燥了些。張金睜開自己那狹長的而不失有神采的眼睛,嘴上掛有微笑。“今日是林兄與田師兄比武的日子,我豈能不起早些,為林兄你呐喊助威?”
“呐喊助威還是算了吧。”林雲笑了笑,“那樣會使我分心的。”問道:“張兄摸不準備一直當個外門弟子?”
嘴巴咧了咧,張金麵露苦笑。“自然是不想,可我也沒有林兄你的膽魄與實力,這不,隻能等下一次晉升測試了。”看向林雲問:“擊敗田成,林兄有幾分把握?”
他像是沉思了一會,緩緩道:“把握談不上,得看狀態。”
“狀態?”張金笑了笑說:“那林兄狀態如何?”
“不知道,得上了幻台。交了手,才能知道。”
張金笑道:“林兄,你這不等於沒說啊!”
“其實這東西說不準,五五開吧。有時間關心我,不如想想自己。你都快成了外門的老油條了!”林雲說。
“嘿,老油條就老油條吧。反正估摸著也當不了幾天了,再有一個月就是晉升測試。我就不信這次還不過!”語氣中帶著一股決心,又問林雲:“你的那個小妹妹呢?她不準備去看看嗎?”
“不了,讓她多睡會。這些天她也累了。”
“可不嗎?整日魂不守舍的,心都沒了!”
林雲沒在說話,不想繼續這個話題。看了眼天空,太陽正努力的揮灑著光和熱。冬天的天是冷的,光是暖的,這樣的陽光不會覺得熱反而有種暖意。
看向張金,平淡地說:“時候差不多了,我要去幻台了。”說著,走出了院子。張金跟著走出院子。
二人走沒多久,空中走出一道虛影。詠緩緩從屋門內走出,單膝跪在地上。“大人”
瘦高的身子,一身藍色的薄長裙將身材盡顯。臉色平靜,平靜中有著肅殺之意。麵容清秀,柔和地說:“你想起了一切?”
詠的麵色有些掙紮,她點了點頭。“全部記起來了”
“那你明白怎麼做了嗎?”聲音很輕,不是命令,不是吩咐,像是一種點醒。
“君在妾在,君亡妾先亡。”詠低著頭,字咬的很清晰。一字一句都顯得十分沉重,眼中閃著點點光澤透著死意。
人影逐漸消失,身形開始模糊起來。空中像是閃過歎息聲,“江山舞。”
幻台,林雲是第二次來了。上次去的是張金,這次成了自己。圓形的石盤就是擂台,在地上高出些距離。石盤上雕著些獸類的花紋,都是些凶獸,看上去栩栩如生。
田成站在石盤的另一邊,一身白衣。腰間的劍鞘閃著刺眼的光亮,眼中一股極強的劍意衝出,殺氣在整個幻台中彌漫,淩厲的目光像是兩道長劍刺向林雲。心中暗自算計。
“他身懷靈,魔兩氣,隻要說出林雲乃是魔界間諜,宗主與長老自會動手。可他斬我一指,此仇不報非君子。我定要手刃他!方可恨解心頭之恨!”
吳長老以及一等執事坐在一旁,其中便有許多執事。林雲朝他微微一笑,許執事點了點頭。走上石盤,目中閃過幾分寒氣。“看來,長老們對此比試相當重視。”
兩人站在石盤上,沒有稱呼對方。眼中的殺氣早已絞在一起,“林師弟,你斷我一指。今日也該還來了!”說完,身上濺出兩道劍氣。
“哼,上次斷你一指。已是輕的,是你自找的!”林雲手中掐訣,兩根冰錐射向兩道劍氣。兩者相交,劍氣斬掉冰錐,直奔林雲而來。
“氣盾術”一麵小盾擋下了兩道劍氣。林雲再次掐訣,周身靈氣凝聚。化成一個個小漩渦,額頭上出現一個天字。手中再次凝聚出一根冰錐,猛的投擲過去。
田成腰間的劍鞘顫抖起來,銀色的劍光一閃而過。冰錐成了碎冰塊,一輛長劍閃著光亮被他握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