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有人喝道,持刀的魔物手中刀柄頓了一下。一隻魔氣化作拳頭打在刀身上,將其震飛去。魔物眼中閃著凶光,厲聲道:“何人在此造次!不知道這是魔尊大人的旨意嗎?”
一隻黑色單翼,慢慢從右肩伸出。美麗的黑色羽翼像是宣告自己的身份。
“臣等拜見魔王大人。”刑場上的魔物齊齊跪下,異口同聲的恭敬道。
那握刀的魔物驚出一身冷汗,跪下說:“小人該死,小人該死。不該冒犯魔王大人,這是魔尊的意思,大人!”
走到浪三的身邊,解了繩子。沒理會那魔王,對浪三說:“走,去祥叔的鋪子。”
愣了差不多三個呼吸,從死刑犯到重獲自由,一個是絕望,一個是絕望中的奢望。自己地位變化的如此快,一時間還無法接受。木訥的點了點頭。
走下去,沒有任何一個魔物敢攔。祥叔見了,立馬走過。扶著浪三的身子,眉頭上挑動著喜悅。“先去鋪子。”
魔族本就體格強健,一般的刑法根本沒用。在魔界所謂的刑法隻針對魔人,魔物以上則全是死刑。
三人一路上,給足了氣派,過往的魔人一見那黑翅,都是立刻單膝跪下,恭敬的喊聲:“魔王大人。”
不說祥叔,浪三當巡捕這麼些年。排場見了不少,可輪到自己。這是頭一回。看著一個個下跪的魔物,浪三心裏的那些個陰霾全沒了。一股傲氣抹在臉上。
身子骨本就沒多大傷,借林雲的威名。享受了一番走紅地毯的感覺,心裏別提那舒暢,覺得自個兒人都比別個高了一節。
到了鋪子,祥叔神情沒那麼焦急了,像是鬆了口氣,拉著二人走進去。
起先林雲對鋪子裏的情形,隻了解個大概;也沒往裏麵走進去過,被祥叔這麼一帶,鋪子裏的東西都看見了。
門口邊兒就是那個女魔人,鋪子裏現在挺清冷——沒客人。頂上傳出一陣敲敲打打的聲音,祥叔看了眼女魔人,吩咐道:“去把門關了,今兒不營業。”
許多的魔器散著光澤放在架子上,頭頂上的懸梁處。各式各樣的,有些有標價,有些則沒有。總的來說,屋子還算幹淨。走過幾排架子,見個口子——像是門。有塊藍色的布垂下來,隻蓋了上半部分。勉強算道門。
裏麵不大,半尺來寬。有很多的櫃子,上麵擺有一些魔器。閃著光亮,應是剛做出來的。祥叔在櫃子邊,拉出一個又一個的屜子。拉了十來個,盡是些零碎的東西。
粗嗓子喊道:“偉力,咱店裏的藥劑呢?”樓上敲打的聲音頓了一下!一道細小的聲音傳來。“什麼?”
“我說,店裏的藥劑哪去了?”祥叔又說了一遍,聲音大了不少。
一位魔物拿著個小錘子從上麵走下來,樓梯被踩的吱呀的響。林雲向他看去,仔細打量一番。
個頭很大,不算高,這身板在魔物中隻能算一般。狼樣的腦袋,灰色的毛,爪子有五根指頭。毛茸茸的不像人手!與昏有七分相似。眼睛那兒有三道口子,給他多添兩分凶惡。
他下來,穿著條黑色褲子。腳上是雙超大號的皮腳,走到櫃子邊的角落裏。摸索了一番,拿出兩支試管樣的東西。裏有著黑色液體,看著有點像下水道裏的臭水。“前天,我嫌他礙事。擱著了。”
祥叔接了兩小瓶子,給林雲與浪三一人一支。對林雲說:“味不咋的,能治傷。”
接過瓶子,林雲喝了一口。臉色有些難看,“這哪叫不咋的?分明就是超級難喝!”那味兒像是一股奇特的怪臭加上水變質了的味道,喝起來很難受。
礙於祥叔的麵子,林雲也不好當麵吼上一句,“難喝!”忍著味兒,直灌進肚裏。剛喝下去就有了反應,身體裏有股暖意。身子怪舒服的,可靈力的那股空感。卻是怎麼也補不上的。
“怎樣?感覺好點沒?”祥叔關心地問。
“還行,就是這味有點受不了。”浪三回答說。林雲點了點頭,表示同意浪三的話。臉這會兒還有點發黑,明顯很不適應。
祥叔哈哈一笑,拍著兩人的肩膀說:“所謂的良藥苦口嘛!”看向林雲問:“林小子,這幾天你跑哪去了?浪三差點兒為你命都搭進去了。”
看眼浪三,他正用一種好奇的目光看著自己。林雲隨口變了個故事,“去外界了。”
“外界?!”浪三幾乎是尖叫的喊道,目光嚴厲的看向林雲。“你沒事吧?外界,你是怎麼過去的?”
祥叔附和道:“林小子,可別蒙我,外界不是說去就能去的,就是魔尊也很難進出外界。況且,這在魔界是被禁止的,關於外界的路應該都被封死了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