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雲早早的就起了床。應該是被那奇怪的狼嚎聲弄得心神不寧,一夜未曾閉眼才對。
天空泛著嫩嫩的紅色,太陽好似一位嬌羞的女孩,緩緩從地平麵升起,茅草搭建的屋子裏,一縷縷暖光透過草間的縫隙垂直落入屋內。
盤坐在床上,林雲手中結印。一縷縷的靈氣吸入體內,體內的暗傷在慢慢好轉。
一陣過後,眼中一縷白芒閃過。口中吐出一口濁氣,他站起身子。看向屋外那和煦的夕陽,這樣的光景已經許久不曾見過了,現在看著竟是有兩分的美意。
魔界的天空總是烏雲密布,陰沉的天空讓人心中生出一抹涼意。到了魔邦,天空就如同夏日的灼光一樣。
那太陽似乎從不會落下,刺眼的光永遠照亮著地麵。所謂的夕陽,晚霞隻存在於回憶中。
想起魔邦,也不知道娜越怎麼樣了。她應該不會有事吧,眼中森冷的殺意出現。蠻尊!等自己再次會之時,就是蠻尊入土之日。還有東勝魔王,小蠻魔王,任何阻撓我,對我抱有敵意的人都得死!
茅草屋內忽然射進一道光柱,一道人影走了進來。林雲上前說道:“張爺爺早上好。”
許是昨晚的事情現在還心存芥蒂,張爺爺沒有說話,點了點頭。手裏拿著兩個黑乎乎的東西,好像是饅頭。他丟給林雲道:“吃吧,等會要砍樹。不吃沒力氣。”語氣顯得有些生硬。
林雲接過了東西,拿在手裏感覺硬邦邦的。沒有立刻放在嘴裏,臉上帶有一抹笑容,淡淡的說:“謝謝。”
“路上吃吧,那樣省時間。今天早點去,也早點回來。”說著,張爺爺走了出去。背後一個灰色布袋掛在肩上,看著鼓鼓的應該是背了不少東西。
手裏拿著東西,林雲仔細看了看。手掌捏了捏,這應該是窩窩頭。隻是怎麼這麼黑,臉上有著一抹不自然的微笑。他跟上張爺爺的步子。
在村子外,林雲跟在張聰的身後。麵色平淡,兩人沒有說話。街上有點兒陰暗,天氣更是有點兒陰冷。
沒看見什麼人,隻有幾道人影在街上走動。看見張聰,有人喊道:“張大爺,起這麼早呢?”看見他身後的林雲又說:“怎麼,還帶了個徒弟?”
張聰幹笑了笑,似乎林雲在身後。讓他有些放不開,“趁著涼快,趕緊把活幹了。下午大太陽的,太曬人。可以多休息一會,先不和你聊了。我得趕著時間去砍柴呢。”
“去吧去吧。”她看向張聰,臉上有著笑意。林雲跟著一塊笑了笑,心想,張爺爺在村裏的人緣不錯。
上山的路上,顯得有些沉默,氣氛有點尷尬。兩人都不說話,林雲自顧自的咬著窩窩頭。
這饅頭吃起來別有一番味道,硬的像塊磚頭似的。一個大男人家的,卻不得不跟隻貓一樣的吃東西。不過雖然隻能小口小口得吃,到了嘴裏等窩窩頭化開,一股甜味在口中散開。
好在山路很長,林雲可以慢慢吃很久。他覺得自己就是在磨牙,吃飯什麼的都是次要的。磨牙才是自己的主要目的。
吃完一個窩窩頭之後,張爺爺從布袋裏拿出一隻竹筒遞給林雲道:“喝吧,剛剛吃完嘴裏很幹。”
接過張爺爺手裏的竹筒,林雲喝了一口。嘴裏的幹澀味一掃而過,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清涼的甜意。
“昨天晚上對你那樣,真是不好意思了。狼神在我們心目中是神聖不可侵犯的存在,相信你們那裏也有這樣的東西吧。雖然我們信仰的不一樣,但是也要尊重對方。”
林雲點了點頭,一晚上的思考過後,他也覺得隻是一種宗教儀式,但是狼神到底是誰?這引起了他的好奇,那種方式無疑是一種修煉。
“我老了,也不想生什麼事端。這輩子跟著狼神,死後想必也會進入神殿的吧。”他繼續說道,不知道為什麼。每當他說起狼神二字時,臉上表情都格外的恭敬。
“那晚上我有錯在先,楚大娘睡覺時就曾告誡過我。是我一時好奇,走進去看了過,更是不明事理的說了那些。還望張爺爺海涵。”林雲說的很委婉,語氣中帶著點點歉意。
張爺爺幹笑了笑,看著林雲道:“沒事,沒事。倒是你別覺得張爺爺脾氣太爛,不好相處。”目光在看兩眼林雲,眼中的有著一抹讚歎之意。
不傲,不驕,沉著冷靜。這小夥子看著年齡不大,說話做事倒是頗為的老道。
兩人間的誤會算是扯開了,事情告了一個段落,砍柴這種事就是小菜一碟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