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你快請進!小孫女不知道怎麼回事,一直高燒不退啊。”老遠就聽見趙伯的聲音,我急忙去開門。
一個穿著五顏六色的人站在趙伯的身邊,不過,我沒有判斷出來此人到底是男是女。他那張臉實在是恐怖之極,左邊半張的皮膚臉上布滿了皺紋和黑斑,右邊半張臉上的皮膚,卻像一個女人一樣。一個眼睛大了,一個眼睛小。頭發有些枯黃,好像很久沒有洗一樣。
“不打算讓我進去嗎?”來人終於開口說話了。
“不,請進!”我向後退了一步,給他讓出來一條路。
“趙伯,這個人就是你們族長啊?剛開門差點嚇死我,我以為遇見鬼了。”我以為自己說話的聲音夠小了,沒有想到這人還是扭頭看了我一眼,不過並沒有說什麼。
“不得對族長無理!她是我們最尊敬的族長。”說完,趙伯還鞠了一個躬。“你的孫女在哪,我去看看!”一陣沙啞的聲音從族長額嘴裏發出來。
“族長,跟我來!”說完,趙伯就帶著族長往裏麵的房間走。“怎麼這麼冷啊!”趙伯大叫一聲,“剛才小魔女發燒,實在沒有辦法了,我用了玄冰咒。”我急忙解釋道。
“族長,你看這?”趙伯看著族長問道。
“小夥子也是道門中人,不知是哪一派?”
“鳳凰宮。”
我剛說出來,族長的眼睛立馬瞪的大大的。“怎麼了?難道族長知道?”
“有所耳聞,想不到現在能親眼看到,緣分啊!”族長伸出大手朝著那道玄冰符摸去,“你要幹什麼!”我急忙攔住,“小夥子,你這玄冰符治標不治本的。還是用我的藥吧!”
“不得對族長無理!”
既然趙伯這麼相信族長,我也不好說什麼,放開了族長的手,讓他把玄冰符拿了下來。“小趙啊,我說過的話你就是不聽啊。想不到你們竟然去到了密室裏,還拿走了聖水。”族長邊說邊給小魔女擦藥,在一旁聽著的趙伯卻一下子跪倒在地上。
“族長,我也是沒有辦法才出此下策的。”
“不要說了,聖水留著不用也是一種罪過,倒不如去救了世人。我不會怪你的,你起來吧!”族長都發話了,我急忙去把趙伯扶了起來。
“小趙,我剛才已經給你孫女用過藥了,待會我會再來一趟。不過,小夥子,你過來一下!”族長對我說道。
“我?趙伯?”我想看一下趙伯的意見,“沒事的去吧!”
“你還怕我害你不成?”
“不,絕沒有這個意思。”
“那你跟我出來一下。”、、、“族長,你帶我來這裏有什麼事啊?”
“不知道你師父還好不好啊?”族長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來,真是嚇壞了我。師傅曾經跟我說過,關於鳳凰宮一脈單傳的事情隻有鳳凰宮的主人才能知道,這族長怎麼知道我師傅的?
“不好。師傅已經駕鶴西去了。”
“這麼說,你現在就已經是鳳凰宮的主人了?”族長眯著一雙眼睛看著我渾身不自在。“是的!”我不可否認的點點頭。
“哎,沒想到她比我先走一步啊。”
“難道族長您認識家師?”這裏離鳳凰宮有十萬八千裏,想不到在這都能遇上熟人。
“我是他的師姐啊。當年我們同入道門,但我是蒙古族人,不能擔任鳳凰宮主人,這才讓你師傅當上。沒想到,你師父這麼快就傳給了你。”
“師姐?你是女的?”師傅從來沒有給我說過他還有一個師姐,再說了,女人修道還是很少的,畢竟不如尼姑那麼多。
“不乘白鶴愛乘鸞,二十幢幡左右盤。偶入書壇尋一笑,降真香燒碧闌幹。小春天氣暖風賒,日照江南處士家,催得臘梅先迸蕊,素心人對素心花。資生資始總陰陽,無極能開太極光。心鏡勤磨明似月,大千一粟任昂藏。神氣須如夜氣清,從來至樂在無聲。幻中真處真如幻,且向銀盆弄化生。養神惜氣似持盈,喜墜陽兮怒損陰,兩目內明馴虎尾,朦朧雙耳聽黃庭。荊棘須教劃盡芽,性中自有妙蓮花,一朝忽現光明象,識得渠時便是他。”
“你是天師派的?怎麼是我師傅的師姐啊?”剛才族長念了一首女冠詩。“女冠詩”是道教界的一束瑰麗奇葩,是指出家修道的女子寫的五言詩和七言絕句。我們知道,漢末道教始創階段,女子即已出家入道,象魏華存夫人便是天師道女祭酒。南北朝時,女子入道修行漸成風尚。
“好小子,竟然聽我念一首詩就知道我是出自天師派的?你不知道鳳凰宮集全了道教所有的精華,任何門派的典籍在鳳凰宮都可以找到。我未入鳳凰宮之前,是天師派的傳人。”
“見過師伯!”我趕緊對麵前的族長施了一個禮。
“不可不可!你現在是鳳凰宮的主人,地位在我之上,可不能亂了禮法!”想不到族長還給我還了一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