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是他交給楊業的那些暗記。
赫連遲順著發現的暗記,一路找過去,找到了一處燒盡的的炭火。
他們從這裏走過。
這麼多天,終於有春綿的消息了。
接下來,他們順著暗記前行,終於找了一輛馬車,車上坐的赫然是楊地主。
赫連遲等人悄悄返回了客棧。
等夜色漸漸沉了下來,客棧的火光也一點一點的暗了下去。赫連遲換上另一身衣服,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客棧。
林春綿靠著馬車閉目養神。
縱然是睡覺的時候,她身上的繩索依舊沒有解開。
這些日子以來,她發現了楊地主很謹慎,他從不在客棧投宿,入了夜就坐在馬車上閉目而眠。她身上的繩索也從未解開過,甚至他也不讓楊業靠近她和她說話。
楊業醒來之後,徹底變得沉默寡言起來。
從前那個咋咋呼呼的一個人,現在木木地坐著,一整天都說不了幾句話,倒是沒有像剛醒來那一天鬧騰,仿佛接受了這一切一般。
赫連遲遠遠地看著馬車。
等了好一會兒,才悄無聲息地走近,掀開簾布,看著她靠著馬車閉眼安睡,全身上下都安然無恙似乎並未受傷的模樣,也就稍稍安下心來。
他又去看車頭徹底昏迷過去的楊地主,和馬車內同樣昏睡過去的楊業,抿了抿嘴,還不待動作,突然不遠處傳來靠近的腳步聲。
還有其他人?
赫連遲皺了皺眉頭,抱著林春綿,迅速地找了個地方藏起來。
“不好,出事了!”
“那個林春綿不見了!”
“楊寧,楊寧,你醒醒!”
那幾人拿劍提刀,帶著幾分江湖人的豪爽,一見情況不對,就匆匆衝到了馬車旁,搖搖楊寧,又看看楊業。
這是他們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幾人麵麵相覷。
“怎麼辦?”
“先去找個大夫看看他們吧,這情況看著不對,怎麼叫都叫不醒,不像是普通迷藥。”
“可是那個林春綿就這樣放走了?”
“是啊,片刻的功夫,他們應該還沒走遠,我們追一追,或許能追上……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楊兄為了找林春綿,費了多大的功夫。”
“這些難道比楊兄的安危更重要?”
“是啊,怎麼都叫不醒,也不知道是不是中了什麼毒?聽說那邊還有個毒公子……”
“走去縣城,若是楊寧醒來怪罪,就怪我好了。”
幾人商量好了,駕車馬車匆匆往最近的城鎮去了。
……
赫連遲看著他們走遠,皺了皺眉頭,才抱著林春綿回了客棧。
有顏青這個毒公子,林春綿很快就醒過來。
“你感覺怎麼樣?”
“赫連遲?你怎麼在這兒?”林春綿剛醒過來還有些迷糊,“我不是在馬車上……”
“楊業一路上悄悄用石頭留下了暗記,我們順著暗記把你救出來了。”
林春綿讓他扶著坐起來,又想起她被擄走之前發生的事情,連忙抓著問:“我娘和春生呢?”
“你放心,他們都沒事,我擔心還有人會去靠山村,他們留在那裏反而比較危險,就帶著他們一起上路了。”
林春綿終於鬆了口氣。
“那楊業……”
“他們也都沒事,就是中了顏青特製的迷藥。”
林春綿點點頭,沒有下死手最好:“楊地主應該也會奉命行事,背後恐怕有人指使,而且這個人就在京城。或許我們可以順著楊地主找到背後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