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鍾撕心裂肺地“呐喊”,床上的曉琴沒有任何反應。雙手抱著枕頭,一隻腿壓在被子上,嘴角透明的痕跡殘留在一旁。曉琴手隨意在身上不同部位撓動,有些稍許意識,慢慢睜開雙眼模糊的掃視天花板,翻了個身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手伸到櫃子上亂摸一會,看著屏幕上的時間,曉琴猛地一聲坐起。
“壞了,壞了,怎麼辦啊?歐道卡,嗚嗚。”曉琴瞬間崩潰,雙手抓亂頭發,各種死法浮現在眼前:薯片割腕,麵條上吊。
曉琴坐在床上,雙手做在吸氣呼氣的動作,腦袋細想如何逃過一劫。她知道以墨淩軒那個小心眼的態度,說不定會借題發揮,到時候理虧的是自己。
曉琴迅速地解決洗漱,一路小跑的溜到站台。乘著等車的時間,她整理好淩亂的衣角,掠掠頭發。跳動的紅綠燈,來回的車輛,忙碌的行人,以及兩點一線的路線,形成熟悉不變的規律。
自己也會成為其中,習慣是最好的時間,它見證你的歲月,你卻不曾把握。
曉琴沒有太過於著急,反而戴上耳機,慢慢等待公交車。話說公司離住宿的地方隻有兩三站遠,可一方麵是怕懶,而另一方麵是有時間考慮。
與往常有些不太一樣的,15路比往常來的晚,等的曉琴有點心慌。怕是自己躲不過了,如果遲一兩分鍾沒事,但是現在不是明白起遲沒趕上嗎?
遠處綠燈剛剛亮起,車子轉向而來,鬱悶的曉琴看見車就像看見救星,開心的活蹦亂跳引來站台正等車老人的笑容。曉琴迅速跨上車,瞄了一個空地鑽了過去,身子依靠扶手,手緊緊抓牢。
車子慢慢穿梭在紅綠燈之間,時間一點一滴在流逝。曉琴望著窗外擦身而過的風景,心裏有點說不出的感覺,她所謂的追求是要靠承受來維持。
對曉琴而言,寧可溫文爾雅也不要平淡無奇一輩子。想著想著,曉琴竟然忘記自己遲到這件事。
站在公司門口那瞬間,曉琴猶豫不決該怎麼說。她咬緊牙,捏緊拳頭,眉頭一皺,昂著腦袋,氣勢衝衝墊著腳一步一步往前走。電梯裏,曉琴呼吸急促、提心吊膽,‘叮’電梯開門聲掠過耳邊,是多麼刺耳、多麼震懾,太快了,麻煩就像火箭嗖的一下就來了。
沉重的步伐聲,就像曉琴緊張的內心撲通撲通跳動。休息式門口,曉琴止步愣住了,她不害怕什麼,就怕因為這事失去工作。她下定決心後敲門,按下把手推開門,低著頭緊張地說:“對不起,我來晚了,我知道是我不好,還希望你們大人不計小人過。”
一片寂靜,曉琴用餘光掃了一眼周圍,空無一人。鬆了一口氣,差點攤到在地,拖著麻木的雙腿坐在旁邊的木椅上。曉琴有些疑問,自己都沒安排什麼通告,怎麼會沒有人,難道他們找到新的助理了?
越想越可怕。曉琴有些不知所措,慵懶的伸了個懶腰。也許是昨晚收拾東西太累,感覺一身疲憊。她很努力的睜大眼睛等待,可眼皮上像粘了膠水,微微閉上就張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