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冰倩在謝老爺子離去時暗下決心,就是自己死,也要保證厲天行平安無事,那是謝冰倩認為厲天行愛著自己,厲天行是自己的情侶,但是看著厲天行此時對自己的表情,謝冰倩隻覺得心寒萬分,傷心萬分,似乎目前的嚴峻形式跟她的“戀愛破碎”相比根本就不算什麼?
對於一個男人來說,他的世界完了,他的心也就死了。
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她的心死了,她的世界也就完了。
厲天行哪懂這些,看著麵前這好象是正等著自己去哄的謝冰倩,厲天行直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又好急,一時間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真想上去給謝冰倩兩耳光。
他媽的,怎麼天底下的女人都這樣?遇到事了,不是暈菜就是胡鬧,怎麼就沒一個懂事的呢?
厲天行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似乎就快被燙死;氣得如戰敗的共工,真想一頭撞在石頭上,撞死碎了。省得受這份煎熬。
厲天行急得亂轉,但又無計可施,隻聽謝冰倩蹲在地上如受氣的小媳婦一般,在那“嗚!嗚!……”地哭個不停。
突然!厲天行的雙目暴出,謝冰倩的哭聲也止住了。因為他們兩同時聽到“嗎!……”地一聲,那是馬的叫聲,叫得聲音不大,但這無人的荒山實在是太靜了,所以聽得異常真切。
難道?難道是他們來了?那些長老的徒弟?厲天行心急如焚,額頭上的汗水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眼淚依然掛在腮邊的謝冰倩一把抱住厲天行的身軀,驚慌地問道:“怎麼辦?怎麼辦?”
他媽的!你現在知道問怎麼辦了?剛才是誰個蹲在地下哭天抹淚大喊誰不愛誰的?你也知道著急了?你早幹什麼呢?
厲天行真想脫口說一句:“還能怎麼辦?讓我被人家抓去算了!”但厲天行知道自己是男人,不是賭氣、使性子、耍脾氣,就算出了事,也可以以一句“人家是女孩子嘛!”將責任推得幹幹淨淨的大小姐。現在要考慮的問題是怎麼辦?
最直接的辦法就是隱身,用阿土伯給自己的隱身衣,這個辦法厲天行剛才就想到了,所以他才問謝冰倩對方會不會‘天眼’。厲天行未加思索地又問了遍:“他們會不會‘天眼’?”
“他們全是術士,按級別不會‘天眼’,你是不是要隱身啊?”
你不問幾個明知顧問的問題拖延時間你能死啊?厲天行看著謝冰倩遇事的態度和做事的方法就氣不打一處來。
懶得跟你廢話。厲天行想到這,一閉眼,用意念狂想自己正在隱身。
“怎麼樣?有沒有隱身?”厲天行問道。
“沒有!”
完了!完了!一定是現在太急切,無法做到注意力集中,這可怎麼辦?
“你還是咬破手指念咒吧!”謝冰倩焦急地說道。
“好!”厲天行趕忙一捋袖子,將要將手指向嘴邊伸去。
然而就在厲天行要將手指抬起的瞬間,他愣住了,因為他可以很清晰地看見距離自己不到三十米的轉彎口處,出現七、八個穿著與雷家兄弟相同的術士服裝的人和一匹白色的高頭大馬。
“喂!冰倩!你怎麼在這?”那七、八個人中,走在前麵的一個年輕術士高喊著。
謝冰倩此時已嚇得不知所措,這次厲天行被抓了個正著,厲天行穿著如此高級的術士服飾,就算是想說他是個普通人都說不過去,一個普通人可能穿著雪鶴蠶衣嗎?
“冰倩!我!你元尹師兄,怎麼?不認識了?”遠處的自稱是元尹的少年離謝冰倩隻有十米左右,見謝冰倩愣在原處不說話,於是再次說道。
“哦!……哦!”謝冰倩決定搏一把,她衝著元尹揮了揮手,然後說道:“元尹師兄!我是冰倩,這位是——”
謝冰倩剛想說:“這位是小天!”然後再給厲天行胡亂編個身份,然後說小天是謝老爺子派來保護她的,這個衣服是謝老爺子給的,因為小天不會法術,穿上這個可以抗拒山林中的瘴氣。
謝冰倩原本是打算靠這樣混過去,但是當她說道“這位是——”的時候,她突然驚奇地發現厲天行不見了。
厲天行是何等聰明,看著謝冰倩那吃驚的表情,和止住的話語,立刻明白過來,原來是自己隱身成功了,他將餘光向下,看了看自己的腳,發現什麼都沒有,想到這厲天行頓時一陣欣喜:耶!真是大難不死!媽的!王九蛋!一場虛驚!剛才嚇死老子了!玉皇大帝!我讚美你!
厲天行這才明白,原來這雪鶴蠶衣並不是當時見效,而是用意念想過之後,過個十幾秒才能見效。
厲天行在那研究自己的雪鶴蠶衣,讚美上帝,反正無論他幹什麼,都不能發出聲音。但此時的謝冰倩卻怔在原地,麵對著如何去“圓”剛才的那句“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