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黴的平逸誌又一次被人關到了一個漆黑一團的地方,不過這一次的感覺似乎好多了,沒那麼的可怕,這也隻是因為他都有些習慣了。其實他這一段時間始終都是十分的清醒,自己的體內進行著一場關乎自己生死,不應該隻是關乎生死,而是關乎毀滅的戰爭,而且導致身體內劇痛難忍,任誰也不可能昏過去的。他也想過要做一些的反抗,諸如大聲的質問那條火龍為什麼這樣對他,甚至於用他並不是十分擅長的特種語言去問候火龍的所有同類,但始終沒有得到回應。後來他終於看到兩個酷似自己現在的模樣,卻又長得奇形怪狀的人進來,他也是大聲的呼救,卻還是得不到回應,他終於知道自己在這裏麵是不能說話的。不過他還能聽到那兩個似乎很厲害的家夥說出來的話,其中一個竟然還敢主動向那火龍進攻,所以他馬上就相信他們就是他們互相稱呼的人物——閻王和鬼王。但他根本就不知道他們來幹什麼,也沒想過他們把自己從火龍的手中搶出來會有什麼好事,因為他從黑白無常的口中已經知道在陰曹地府,沒有一個不會對他身體內的這顆鬼靈丹虎視眈眈,所以他幾乎覺得這樣的變化和他根本就沒什麼關係,因為結果不會有什麼兩樣。
突然耳邊傳來了一個聲音,“骷髏魔現身!”就覺得自己的眼前一亮,已是從那漆黑的地方中出來了,那巨大的骨手把自己放下,又退了回去。自己的麵前就隻剩下了那二王中的其中一個,他記得應該就是閻王了。一出來他就覺得不對,身體竟然又覺得了無比的寒冷,他往身體中間一看,就明白了,原來自己體內的那六朵火焰失去了火龍的支撐,已經抵擋不住鬼靈丹的攻擊,完全的被逼出了體外,已經是在體外一尺多遠的地方遠遠的圍著,已經搖搖欲墜,似乎馬上就要熄滅了。而鬼靈丹則占據了整個身體,發出的幽冥鬼氣已充滿了整個身體,所以他會覺得十分的冷。
其實這場鬥爭平逸誌早就有心理準備,知道遲早會有些麼一天,就象是一山不容二虎,兩虎必爭!自從他同時吸收了紫葉朱果和朱紅腹蛇這兩種至陰至陽的異寶後,這一陰一陽兩種真氣就潛伏在了體內,他始終控製著不讓它們相遇,也小心翼翼的保持著平衡,但隨著他的功力不斷的加深,終有一天他們會在體內相遇,那時也會有一番天翻地覆的爭鬥。不過他沒想到的是會這麼早,又會是在這麼一種情況之下,會是這麼的厲害,這些他都不知道,但結果他是有些預料的,他以為最壞的結果就是死亡,可沒想到對於現在來說死亡已經可以算是最好的結果了。因為他現在已經是一個幽靈了。
不過如果不是這種情況之下,平逸誌覺得自己還是完全有可能控製不發生這場鬥爭的。這也是他後來學醫學得非常刻苦的最大的原因。本來從中醫學的角度來講,一個普通的人他體內本身就是陰陽共存的,所謂獨陰不活,獨陽不長,陰盛則陽衰,陽亢則陰縮,此消則彼長。陰陽調和則百病不生,陰陽不和則諸屙可成。但習武之人就不同了,都隻能習練其中一種,並能收控自如,所以不會有問題,如陰陽都練,隨著功力越高就越難控製,到時就必有一鬥。平逸誌也是沒辦法,誰知道他陰差陽錯,一次奇遇就得到兩種寶貝,還是在他既不知情,也不懂醫的時候得到的,後來他學習了師父的一部分醫術後,對自己的身體狀況十分的了解,也知道其中的厲害關係,一直要想方設法的去避免,雖然還沒有一個很好的辦法,但他也覺得並不是完全不能解決,隻是還沒找到罷了,所以他也並不是十分的擔心。
沒想到在他已經死了過後,這樣的爭鬥竟然還是沒能避免,不過對他來說似乎不重要了,所以對他來說勝負也是沒什麼關係的。他十分麻木的看著現在的結果,鬼靈丹的寒冷也不比剛剛在火海中火龍的灼燒炙烤更難受,最重要的是他實在是十分厭倦被別人這樣整來整去,而且一點都無法反抗的情況,真願就這樣消失得一幹二淨了更好。
閻王冒著那麼大的危險可不是讓他就這麼消失的,閻王看著情況果然變化極快,再不出手一旦平衡被徹底的打破,那就是這個幽靈最終的末日了,到那裏不說他閻王,就是太上老君也回天無力了。想到這,閻王馬上凝神運氣,雙手接連拍出六次,六道黑色的,卻又閃出一些金光的手印,就如伸出的六隻手一般,將那六朵火焰抓在了手中間,那六朵火焰早已經是強弩之末,卻也不願意束手就擒,隻聽那六隻手中還是傳來一陣肉在火上燒的“滋滋”聲,那黑色的手也似乎被燒掉一般的,慢慢的也不再成一個手形。過了好一會,那六朵火焰總算是被那六支手包裹了起來,閻王長舒了一口氣,雙手連彈,將那六隻包裹著六朵火焰手影又彈進了平逸誌的身體之中。
剛剛已經占了上風的鬼靈丹似乎正要鼓起餘勇,將那六合烈火陣徹底打敗毀滅。但誰知正在它更加努力的釋放出自己的幽冥陰氣時,那六合烈火陣卻已不知去向,鬼靈丹就象一個正在擂台上的拳手,正要全力的進攻已失去抵抗力的對手,卻被裁判突然叫停了,也失去了對手和得到勝利的喜悅了。外圍壓力突然的消失讓鬼靈丹失去了目標,鬼靈丹的陰氣也象泄了氣的皮球,一下子飄散得無影無蹤了。鬼靈丹也就沒了信致,慢慢的回複到初始的狀態,沉入了平逸誌的丹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