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夜月愣了一下,才低下頭,不安地說:“公主,我不知道鬼醫的住處。”
宇文菱氣得牙癢癢,神情扭曲了一下,罵道:“廢物!我去找煬哥哥,他必然知道鬼醫的住處!”
紅夜南挑了挑眉,那這樣可不好玩了。
“公主,請稍候,民女願意為你獻上鬼醫的住處!”她叫住了宇文菱,裝出熱情的模樣,但又耷拉下臉,有點遲疑地說:“但是……鬼醫這人神出鬼沒,他的住所不是那麼好闖的!公主,要不您還是……”
宇文菱哪裏還聽得進這個勸告,她隻進行了神出鬼沒,誰知道他什麼時候又跑到其他地方去了,她連忙擺了擺手,不耐煩地說:“你別羅嗦了,盡管告訴我鬼醫的處所就是了!”
紅夜南這才勾了勾唇,誠惶誠恐地將鬼醫的處所指了出來。
等宇文菱和紅夜月匆匆離去後,紅夜南看了一下自己寫的《六分經》,忍不住勾了勾唇角,對著下人吩咐:“去將我的筆墨紙硯拿過來。”
到了下午,太陽漸漸往西斜的時候,宇文菱就頂著一張青灰色的臉過來找紅夜南算賬了。
但她在外人麵前還顧忌著公主的儀態,因而沒有像潑婦一樣罵街,隻是咬牙切齒地問:“紅夜南,你怎麼不告訴我鬼醫那裏居然有蛇?”
紅夜南抬頭,詫異地打量了幾下宇文菱,也沒見宇文菱哪裏有被蛇咬傷的痕跡,想來是毒醫的蛇隻嚇人,不咬人吧,她未免有幾分遺憾。
但她很快調整好了神情,無辜地說:“我上回是八皇子帶我去的,我也不知道啊,而且我也強調了鬼醫的處所不好闖,您這麼?怎麼,鬼醫不給公主麵子,不將《六分經》給您嗎?”
宇文菱呼吸一滯,頓時牙疼了起來,她還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紅夜月先前被教訓過一頓,聽到紅夜南這般說,眼神便凶狠了些,但她克製住了心中的怒火,恨恨地說:“我們連人都沒有看見就被趕出來了!這鬼醫不過是區區草民還敢這般囂張,我看……”
“慎言!夜月,鬼醫可是救了父皇的恩人,我也要敬他三分。此事我必將會稟告給父皇,請父皇來定奪!”
宇文菱的眉毛沉了下來,不悅地對紅夜南說,覺得她真是不識抬舉,要不是有著拿她當替死鬼的念頭,她必然看不出這樣愚蠢的人。
不過,有這樣一個擋箭牌在身邊,什麼話都直說,得罪人的事她來做,卻也不是不可忍受的。
紅夜南皺了眉頭,這下卻給鬼醫找了麻煩。
“公主,其實這醫書我能背下來了,我已經默寫了一小半,如果您需要的話……”紅夜南遲疑地說,這醫書獻給那些皇上也無所謂,反正他也看不懂,無非是給太醫研究。
知道的人多了,她反而更安全了。不然,若是武林人士要找她來要這《六分經》,她一個弱女子又如何應對?
宇文菱的眸子亮了亮,顯然對她的提議很動心,但她接著就警惕了起來。
紅夜月已經不屑地冷哼了一聲,沒大腦地說:“誰知道你會動什麼手腳了?我可不信你這麼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