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初戰 上(1 / 2)

軍旗在風中獵獵招展,刀槍在在太陽下閃著耀眼的白光,一隊隊士兵整齊有序的開赴戰場。

前軍在李承義、王建的率領下已經行進十多裏,中軍也在徐之誥的指揮下跨過長橋。

四周圍滿了前來送別的人群,不舍的和當兵的丈夫或是兒子告別,期盼著他們能夠平安的回來。本地的頭麵人物自發的聚集在一起說些馬到成功之類的話。漸漸的送完士兵的家屬也聚攏過來,殷切的注視著這個決定自己親人能否安全回來的統帥。

平和但不失親近的和眾人侃侃而談,趙憶顯得寧靜自然,仿佛即將到來的不是一場你死我活的較量,而是一出輕鬆自在的遊戲。這種安詳的姿態感染了所有人,初始的緊張於擔心慢慢消失了,對眼前這個無比自信的年輕人自然就多了一份信任,一份期待。

張蘊一身戎裝站在他的身邊,觀望了一下小聲催他快點出發,雖然終於得到允許可以跟著出發,可隻要沒走就還是有些擔心。回頭望了一眼已經過橋的後軍,趙憶叢抱拳道:”父老鄉親們,我光州的兒郎無論走到哪裏都不會做失敗的膿包,準備好美酒等待我們勝利的消息吧,我們將帶給你們勝利的榮耀。”說著熱情的擁抱前來送行的李青、於寒。

群情更加的激昂不斷的高呼著光州必勝,不少孩子跑過河去在軍隊的身旁高呼,小拳頭舉的老高,人們的情緒達到了頂點,有些人甚至激動的哭出聲來。

走出很遠,跟隨的孩子們才不舍的回去,呼喊聲也逐漸消失了。張蘊笑著說:“你可真會鼓動人心,不過寥寥數語就讓那些人如此激動。我看就是要求他們也拿起兵器上戰場,這些人也不會含糊的。人有時還真容易衝動,他們甚至忘記了,就算勝利也是一定會有死傷的。”

好整以暇的看著她,趙憶叢平靜的說道:“這是一座壓抑的城市,也是需要勝利和光榮的城市。被人忽略、輕視的人更迫切的想要證明自己。而證明自己的最好的方法就是戰場上的勝利,已經太久沒有可以讓他們血液沸騰的事情了。”頓了一下又道:“事實上每個人都知道隻要是戰爭就會有死傷,可同樣的他們也有著僥幸心理,認為未必就發生在自己的身上。如果能達到知道必死卻仍然無懼,我想隻有李朔能做到吧!單從治軍來說他是無敵的。”

“我怎麼沒看出他有什麼厲害之處。”張蘊不讚同的又說道:“有那樣一個隻知道逃命的膿包兒子,他能厲害到哪兒。”趙憶叢笑道:“你爹不也有你這麼個草包女兒嗎?太宗不是也有個草包兒子麼?由此可見兩者並沒有必然的聯係,虎父無犬子也是騙人的。”

“你反正找到機會就要嘲笑我一通。”張蘊有些氣惱:“這次就讓你看看我的厲害。”趙憶叢道:“戰場上殺機四伏,你可千萬別亂跑,否則你別想有下次了。”

“別騙我了,要是有危險你還能連秋筱雨都不帶,而且鍾奇這個一向形影不離的人也沒了蹤跡?”

觀察力很敏銳嘛,趙憶叢笑著讚了一句又道:“我現在知道張大人為什麼不強求你回去了,一定是嫌你太鬧不聽話。估計他現在正偷著樂呢,這下讓趙憶叢那小子受罪去吧!”